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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電話裡才傳來蘇小牙甜美清脆的聲音。

“齊先生。謝謝你讓我解開了心結，我對秦美玉已經不會再有憐憫之心。但是。”

“但是你呢？”

手機那頭的小東西聲音低了下來，透著一股淡淡的惆悵和失落。

齊先生唇畔的笑意驀然凝結。

隔著手機，他完全能感受到小東西內心的質問。

齊先生啊，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和我說清楚李蔓對你的恩到底是有多重？

以至於不管她怎麼折騰，你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

有些問題雖然他潛意識裡一直在迴避，但是最終還是會血淋淋地直接擺到自己面前。

李蔓才是始作俑者，但是他一直沒對她下手。小東西心裡怎麼可能會不痛快？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

“小東西，再給我一點時間。李蔓的事我會處理乾淨。”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幾乎快聽不到的嘆息聲。

然後就輕輕地掛上了電話。

——

“米菲姐。”

載著蘇小牙的車子已經回到了天娛。

米菲替蘇小牙開啟車門，蘇小牙抱著自己的銀製手機，有些頹喪地耷拉著腦袋。

和剛才在媒體前復仇天使般的凜然氣勢截然不同。

這才是私底下真正的蘇小牙，純真的，可愛的，就像一隻收了爪子的小貓咪。

“米菲姐，你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是不是她要求得太多呢？

齊先生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對李蔓只是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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