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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館內,胡商得知了昨晚東西城的縱火極有可能是出自晏珩之手,頓時滿臉的讚賞,笑著道:“不愧是陘家的人。”
描金白蘭的茶盅在手心裡輕輕的轉動著,陘思歸低垂著眼睫,思緒沉沉。
一個被貶為奴的人,竟也敢在京中掀出這般風浪。
而促使他做這一切的根源,僅僅是因為蘇禪衣。
再回想兩次見面晏珩的態度,陘思歸有些頭疼。
她以為她這張臉,就算不能讓晏珩十分喜歡,但至少也不會討厭。
而只要不討厭,她就有辦法讓他對她產生好感。
可現在的事實是,晏珩根本不曾正眼看過她。
不論她是國色天香,還是醜若無鹽,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差別。
聽胡商喋喋不休的誇讚,她淡漠的抬著眼皮,道:“胡叔高興的未免太早了。”
胡商笑意一頓,道:“公主這話是何意?”
陘思歸道:“蘇禪衣病了這麼長時間,若靜養便早該靜養,偏偏他選在此時出城。”
“治病靜養或許不假,但躲婚事也絕對在他的計劃之內。”
“他可以為了蘇禪衣,不計後果的在京中掀起腥風血雨,而今你覺得他為了躲掉這樁婚事,又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胡商聽言,眉頭皺了起來,沉吟片刻道:“屬下認為血脈相親,到最後他一定會同意的。”
只是在此之前,萬不能讓晏珩對他們的敵意加深才好。
如此想著,他覷了眼陘思歸的面色,壓低了聲音道:“屬下以為,這個蘇禪衣還是暫且不要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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