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誅袒護拳匪之大臣,不足以剿拳匪。
方匪初起時,何嘗敢抗旨辱官,毀壞官物?亦何敢持械焚劫,殺戮平民?自徐桐、剛毅等稱為義民,拳匪之勢益張,愚民之惑滋甚,無賴之聚愈眾。
使去歲毓賢能力剿該匪,斷不至為蔓延直隸,使今春裕祿能認真防堵,該匪亦不至闌入京師。
使徐桐、剛毅等,不加以義民之稱,該匪尚不敢大肆焚掠殺戮之慘。
推原禍首,罪有攸歸,應請旨將徐桐、剛毅、趙舒翹、啟秀、裕祿、董福祥、毓賢,先治以重典,其餘袒護拳匪,與徐桐、剛毅等謬妄相若者,一律治以應得之罪。
不得援議親議貴,為之末減,庶各國恍然於從前縱匪肇釁,皆謬妄諸臣所為,並非朝廷本意。
棄仇尋好,宗社無恙,然後誅臣等以謝徐桐、剛毅諸臣。
臣等雖死,當含笑入地。
無任流涕具陳,不勝痛憤惶迫之至,伏乞皇太后皇上聖鑑!
小子統觀清朝奏議,諂媚居多,切直很少,就使君相有失,也是亂拍馬屁,不是說欽佩莫名,就是說莫名惶悚,哪個犯顏敢諫呢?許、袁二公,彈劾當道,不避權貴,老虎頭上抓癢,雖被老虎吞噬,究竟直聲義膽,流傳千古,好算替清史增光了。端郡王殺了許袁,又想漢尚書徐用儀、滿尚書立山,及學士聯元,也是與我反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也把他除滅。只有榮祿得寵太后,不好妄動,暫且寄下頭顱,再作計較。不論滿漢,一概斬首,很是妙法。當下密囑拳匪矯詔逮捕,將徐用儀、聯元、立山三人,次第拿到,送刑部獄。徐用儀居官四十多年,謹慎小心,遇事模稜,本沒有什麼肝膽,此次因拳匪事起,恰也忍耐不住,誰知竟觸怒權奸,陷入死地。聯元本崇綺門下士,起初亦鄙塞不通,嗣因女夫壽富,與言歐美治術,始漸開明,至是因反抗端郡王,疏劾拳匪,亦同罹禍。立山內務府旗籍,任內府事二十年,積資頗饒,素性豪侈,最愛的是菊部名伶,北里歌伎,都下有名伎綠柔,與立山相暱,載瀾亦暱綠柔,紅粉場中,惹起醋風。且載瀾雖封輔國公,入不敷出,所費纏頭,不敵立山,**見錢是血,遇著有錢的闊老,格外巴結,載瀾相形見絀,挾嫌成恨。與許袁二公相較,亦有優劣。立山死後,門客星散,獨伶人十三旦,往收屍首,經理喪事。立尚書生平得了這個知己,也不枉做官一場。奚落立山,亦諷刺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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