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又上疏乞歸,專用此策要君。度宗命太臣侍從,傳旨固留,每日必四五至,中使加賜,每日且十數至。到了夜間,飭侍臣交守第外,只恐似道潛逸,他若肯去,趙宗或尚可多延數年。且特授平章軍國重事,一月三赴經筵,三日一朝,治事都堂,賜第西湖的葛嶺。葛嶺在西湖北,相傳晉葛洪嘗在此煉丹,所以有這名目。似道遂鳩工庀材,大起樓閣亭榭,最精雅的堂宇取名半間堂,塑一肖像,供諸神龕,並延集羽流,唪經禮懺,為來生預祝福祿。自己卻採花問柳,日訪豔姝,無論歌樓娼妓及庵院女尼,但有三分姿色,便令僕役召她入第,供他淫汙。甚至宮中有一葉氏女,妙年韶秀,亦被他逼出宮中,充作小星。度宗雖然知曉,也是無可如何。而且召集舊時博徒作摴蒱戲,日夕縱博,男女雜集,謔浪笑傲,無所不至。每到秋冬交界,捉取蟋蟀,觀鬥賭彩,狎客嘗與戲道:“這難道是軍國重事麼?”他的技藝,只能如此。似道卻不以為忤,也對他談笑開心,鎮日裡興高采烈,酒地花天,從此把朝政盡行擱置。起初尚屆期五日,乘湖船入朝,就便至都堂小憩,把內外要緊公牘約略展覽。後來竟深居簡出,所有軍國重事令堂吏就第呈署,他也不遑審視,都委館客廖瑩中及堂吏翁應龍代理。惟臺諫彈劾與諸司薦闢,暨京尹畿漕一切事情,非經賈第關白,得了取決,宮廷不敢徑行。所有正人端士排斥殆盡,一班貪官汙吏覬得美職,都夤緣賄託,貢獻無算。似道建一多寶閣儲藏饋物,日必登樓一玩,不忍釋手,就是門下食客也多藉此發財,連閽人都做了富家翁。似道又私下禁令,飭人民不準擅窺私第,如因事出入,必須先由門卒通報。一日,有妾兄入第,門卒因他誼關親戚,不先入白,便放他進去,將至廳門,為似道所見,即喝令左右,縛投火中。及妾兄自道姓名,大聲呼救,方得牽出,但已是焦頭爛額,苦痛不堪。有妾足供淫樂,妾兄原無用處,不妨投諸煨燼。似道反申斥門卒,如何不報,門卒只好磕頭認罪。嗣是管鑰愈嚴,好令似道放膽縱歡,無拘無束。誰知蒙古徵南都元帥阿術已帶同降將劉整等,南下攻襄陽了。小子有詩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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