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蔡京壞亂於前,梁師成陰賊於內,李彥斂怨於西北,朱勔聚怨於東南,王黼、童貫又從而結怨於遼、金,創開邊隙,使天下大勢,危如絲髮,此六賊者,異名同罪,伏願陛下擒此六賊,肆諸市朝,傳首四方,以謝天下。
是書呈入,時已殘臘,欽宗正準備改元,一時無暇計及。去惡不急,已知欽宗之無能為。越年,為靖康元年正月朔日,受群臣朝賀,退詣龍德宮,朝賀太上皇。國且不保,還要甚麼禮儀?詔中外臣庶直言得失。李邦彥從中主事,遇有急報,方準群臣進言,稍緩即陰加沮抑。當時有“城門閉,言路開,城門開,言路閉”的傳聞。忽聞金斡離不攻克相、浚二州,梁方平所領禁軍大潰黎陽,河北、河東制置副使何灌退保滑州,宋廷惶急得很。那班誤國奸臣先捆載行李,收拾私財,載運嬌妻美妾、愛子寵孫,一古腦兒出走。第一個要算王黼逃得最快,第二個就是蔡京盡室南行。連太上皇也準備行囊,要想東奔了。攪得這副田地,想走到哪裡去?
吳敏、李綱請誅王黼等以申國法,欽宗乃貶黼官,竄置永州,潛命開封府聶昌遣武士殺黼。黼至雍丘南,借宿民家,被武士追及,梟首而歸。李彥賜死,籍沒家產。朱勔放歸田裡。在欽宗的意思,也算從諫如流,懲惡勸善,無如人心已去,無可挽回。金兵馳至河濱,河南守橋的兵士望見金兵旗幟,即毀橋遠揚。金兵取小舟渡河,無復隊伍,騎卒渡了五日,又渡步兵,並不見有南軍前去攔截。金兵俱大笑道:“南朝可謂無人。若用一二千人守河,我等怎得安渡哩?”至渡河已畢,遂進攻滑州,何灌又望風奔還。這訊息傳入宮廷,太上皇急命東行,當命蔡攸為上皇行宮使,宇文粹中為副,奉上皇出都,童貫率勝捷軍隨去。看官道什麼叫作勝捷軍?貫在陝西時,曾募長大少年作為親軍,數達萬人,錫名勝捷軍。可改名敗逃軍。至是隨上皇東行,名為護蹕,實是自護。上皇過浮橋,衛士攀望悲號,貫惟恐前行不速,為寇所及,遂命勝捷軍射退衛士,向亳州進發。還有徽宗倖臣高俅亦隨了同去。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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