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為京兆人氏,總道歸田守志,可以無虞,哪知京兆尹換一新官,乃是唐衡兄玹(xuán),與岐有隙,誣稱岐竊帑逃回,飭吏收捕。
岐先得風聲,走匿他處,吏役無可報命,索性把岐家族,盡行拘去,迫令將岐交出,岐聞全家被系,奔竄益遠,哪裡還敢投案?唐玹即將岐家族數十人,一體駢戮,只有岐隱姓埋名,逃至北海市中,賣餅為生。
北海人孫暠,見岐儀容雅秀,料非凡品,因即載與俱歸,藏置複壁中。
後來諸唐失勢,岐乃復出,再拜幷州刺史。
事見後文。
且說太尉黃瓊,因病免官,繼任為太常劉矩。矩系沛人,前為雍丘令,以禮化民,民有爭訟,輒傳引至前,提耳訓告,說是忿恚可忍,縣署不可入,使他歸家自思,兩造聞言感悟,往往罷去,因此獄訟空虛,循聲卓著,累遷為朝中首輔,頗號得人。未幾司空虞放,亦因事免歸,再召黃瓊為司空。瓊固辭不獲,勉強就職,月餘復乞休歸去,乃進大鴻臚劉寵為司空。寵籍隸東萊,曾出守會稽,除煩苛,禁非法,郡中大治,被徵為將作大匠,襆(fú)被起行,途遇五六老叟,各齎百錢,奉作贐儀。寵慰諭道:“父老遠來送行,得毋太苦?”諸老叟齊聲道:“山谷衰民,未識朝儀,但知前時太守,專務苛徵,郡吏奉令催迫,日夜不絕,無人敢安。今自明府下車以來,吏不追呼,犬不夜吠,小民何幸,得遇使君?乃聞朝廷徵公內用,無從挽留,不得已來此送公,明知百錢不足為贐,惟思公兩袖清風,不願多受,區區奉敬,聊表誠意罷了!”寵溫顏答道:“我政何能盡如叟言?只是煩勞父老,未便卻情。”說至此,即將諸老叟所奉各錢,選出大錢一枚,總算收受,餘皆卻還,遂與諸老叟拱手告別。後人稱為劉寵一錢,便是為此。可傳不朽。寵入都為將作大匠,轉調大鴻臚,超遷司空,與劉矩同為東漢良輔,且當時司徒種暠,亦有重名,三人齊心輔政,閹豎等稍稍斂跡,號稱清平。故太尉李固幼子燮,奉詔徵入,見四十八回。向姐文姬辭行,文姬戒燮道:“我家血食將絕,倖存我弟,得延一脈,重見天日。此去不患不得官,惟得官以後,宜杜絕交遊,勿妄往來,更不可恨及梁氏,或有怨言,否則牽連主上,禍且重至了!”好姐姐。燮唯唯而去,入朝得為議郎。已而王成病逝,燮追憶舊恩,依禮奉葬,每遇四節,必特設上賓位置,虔誠奉祀,王成保護李燮,亦見前文。這也可謂以德報德,不負恩人了。延熹三四年間,西羌復叛,護羌校尉段熲屢次出討,無戰不捷,可奈羌眾刁頑,出沒無常,此去彼來,彼僕此起,累得河西一帶雞犬不寧。燒當、燒何諸羌,先寇隴西、金城,已被段熲擊退。嗣又有先零羌、零吾羌等,進寇三輔,轉入並、涼二州,段熲復調集湟中義從諸兵,前去堵截。偏涼州刺史郭閎,貪功忌能,多方牽掣熲軍,使不得進,義從諸兵,役久思歸,陸續潰叛。郭閎且上書劾熲,反咎他不能撫下,遂致朝廷震怒,逮熲下獄,輸作徒刑。河西失一長城,羌眾愈熾。時皇甫規為泰山太守,平定劇賊叔孫無忌,威震一方,他本家居安定,熟悉羌情,因聞叛羌猖獗,志在奮效,乃即慨然上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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