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因母后專政,多不愜意,也借這杯中物,房中樂,作為消遣,聊解幽愁。及聞得曹參所為,與己相似,不由得暗笑道:“相國也來學我,莫非瞧我不起,故作此態。”正在懷疑莫釋的時候,適值大中大夫曹窋入侍,窋系參子,當由惠帝顧語道:“汝回家時,可為朕私問汝父道:高祖新棄群臣,嗣皇帝年尚未冠,全仗相國維持,今父為相國,但知飲酒,無所事事,如何能治平天下?如此說法,看汝父如何答言,即來告我。”窋應聲欲退,惠帝又說道:“汝不可將這番言詞,說明由我教汝哩。”窋奉命歸家,當如惠帝所言,進問乃父,惟遵著惠帝密囑,未敢說出上命。道言甫畢,乃父曹參,竟攘袂起座道:“汝曉得什麼?敢來饒舌!”說著,就從座旁取過戒尺,把窋打了二百下,隨即叱令入侍,不準再歸。又是怪事。窋無緣無故,受了一番痛苦,悵然入宮,直告惠帝。知為君隱,不知為父隱,想是有些恨父了。
惠帝聽說,越覺生疑,翌日視朝,留心左顧,見參已經站著,便召參向前道:“君為何責窋?窋所言實出朕意,使來諫君。”參乃免冠伏地,頓首謝罪,又復仰問惠帝道:“陛下自思聖明英武,能如高皇帝否?”惠帝道:“朕怎敢望及先帝?”參又道:“陛下察臣才具,比前相蕭何,優劣如何?”惠帝道:“似乎不及蕭相國。”參再說道:“陛下所見甚明,所言甚確。從前高皇帝與蕭何定天下,明訂法令,備具規模,今陛下垂拱在朝,臣等能守職奉法,遵循勿失,便算是能繼前人,難道還想勝過一籌麼?”惠帝已經悟著,乃更語參道:“我知道了,君且歸休罷。”參乃拜謝而出,仍然照常行事。百姓經過大亂,但求小康,朝廷沒有什麼興革,官府沒有什麼徵徭,就算做天下太平,安居樂業,所以曹參為相,兩三年不行一術,卻得了海內謳歌,交相稱頌。當時人民傳誦道:“蕭何為法,顜音較若劃一,曹參代之,守而勿失。載其清淨,民以寧一。”到了後世史官,亦稱漢初賢相,要算蕭曹,其實蕭何不過恭慎,曹參更且荒怠,內有淫後,外有強胡,兩相不善防閒,終致釀成隱患。秉公論斷,何尚可原,參實不能無咎呢!抑揚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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