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正文 第48節

熱門小說推薦

武文濤心頭一陣的沉重,悲涼,他不禁想起他在部隊時的好戰友好兄弟,人送綽號武狀元的徐幫成,這小子當初大學畢業時,響應國家的號召,矢志攜筆從戎,獻身國防事業,跟他相戀了三年的女友對他的選擇抱有很大的怨言,兩人的感情開始出現危機,漸行漸遠。

新兵訓練的三個月,這小子的女友還隔三岔五地來信,打電話,QQ留言,電子郵件,聯絡他詢問他在軍營生活好不好?訓練苦不苦,累不累啥的?還勸說他乘著還來得及趕緊打退堂鼓閃人。

可是這小子軍旅情結極深,選擇從軍這條路並非一時心血來潮,衝動盲動,因此,他穿上了軍裝就根本不捨得脫下,女友怨他自私,只為自己的理想,不為愛情負責任,他也認了。

義務兵的兩年他跟他的女友還算蜜月,時常透過各種方式聯絡,偶爾電話裡爭吵理論幾句,豐富豐富戀愛的趣味,彼此也相得益彰。

可是當他兩年義務兵服役期滿了後,他告訴等了他兩個春秋的女友,他打算套轉士官,在部隊多幹幾年,他女友當即就跟她急了,以分手來威脅他,可他經過兩年軍隊的摔打後,軍旅情結已是根深蒂固,根本捨不得紮根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的軍營。

他居然不顧女友的再三勸阻,毅然決然地參加了士官選拔考核,並順利透過,女友知道他不願退伍返家後,更是怒不可遏,來信,以極其嚴厲的措辭勸他趕緊設法離開部隊,否則就和他一刀兩斷。

遺憾的是,這小子是個很倔強的人,儘管上級領導知道他的情況後,為他將來的幸福著想,同意只要他願意,可以批准他復員,可是他堅決不答應,說在兒女私情和國家安全面前,他只能選擇了後者,致使女友對他徹底死了心,給他寫了決別信,兩人便勞燕紛飛,那段悠久而浪漫的愛情經歷,成為這小子心中難以抹去的傷痛,武文濤只能用忠於祖國,忠於人民這句誓言來安慰他。

"小不點,這也怨不得人家呀!誰叫我們是拿命混飯吃的。”那班長語重心長地道:“我們當兵的隨時都要提著腦袋上戰場拼命,說不定那天一顆炮彈過來,這條小命就交待了。”

他無奈地攤了攤雙手,又道:“你的小命要是沒了,不就害了人家,死了還好些,人家好歹還可以改嫁給別人,如果你打仗打殘廢了的話,哎!那可就害了人家一輩子啦!"

他轉向另一個正在擰水壺蓋子準備喝水計程車兵,問道:“阿狗,你說我說得對不?”

“對呀!”名叫阿狗計程車兵揚起脖子,灌了一大口水,咕咚地嚥下去,用手抹著嘴角的水漬,“班長,說得是這個理,混我們這口飯的,雖說一個月二十元,養活一家人沒有問題,但我們是提著腦袋在幹活呀!”

“別說我啦!”被管叫小不點的少年兵吊兒郎當地道:"阿狗,你都當兵三四年了,很少回家,嫂子年年一個人在家裡頭忙裡忙外,你就一點兒不擔心她在家裡偷漢子?"

“呵!看不出來呀!小不點兒,你小子人小鬼大。”阿狗呵呵地笑道:"放心吧,就你嫂子那副模樣兒,還能吸引住別的男人,要是那個男人打她的主意,我高興還來不及。"

“喲嗬!”少年兵頑皮地嘿嘿笑道:“阿狗,你還嫌老婆醜,難道你覺得你自己是個大帥哥不成?”

"阿狗說得對。”班長接過話頭,正色道:“我們在外當兵,長期不回家,找老婆確實要醜陋一點的好,不然,放在家裡頭真的讓人不放心,說不定會在背地裡偷漢子,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女人這東西呀!容易變心的。"

這一句話又說到了武文濤的心坎上,曾在軍隊呆過幾年的他感觸很深。

他調教出來的兵當中,起碼有四五人家庭婚姻出現了危機,比如胡大偉就是個典型。

當初胡大偉以優異的軍事考核選改士官,回鄉相親,跟他同村的一個漂亮女孩看著他穿上軍裝英俊挺拔,瀟灑神氣的樣子,對軍人萌生出強烈的崇拜之情,當即就表示願意嫁給他,而他的父母想抱孫子的心情迫切,對他催得太急,他沒有多想,就同意與那女孩成婚。

胡大偉人長得健壯挺拔,穿上軍裝英氣十足,當士官一個月的收入還算不錯,那女孩長得又漂亮,兩人很般配的,本來可以組成個小家庭,過舒服日子的。

可是,他是個戰士,常年累月在外面為國家拼命,逢年過節都沒機會回家同妻兒老小團娶,妻子在家長期在家獨守空房,難免孤獨寂寞,再加上顏值又出眾,村裡的適齡但娶不到媳婦的男青年又多,時間一長,妻子就變了心。

只是公公婆婆又對她看得緊,她沒機會紅杏出牆,可又害怕孤寂,守活寡,於是就三番五次地寫信,打電話,發簡訊,QQ留言,跟他鬧離婚,逼得他沒辦法,只好決心今年年底的退伍季,打報告向上級申請復員。

“好了,不扯這些了。”那班長丟掉手裡的菸蒂,向小不點和阿狗一揮手,道:"快到換崗的時間了,咱們該回去睡覺啦。"

隱藏在木屋樓板底下的武文濤瞅瞅跟前一尺遠,還燃著冒著煙的菸蒂,一隻泥濘濘的解放鞋的大腳板踩了踩那顆菸蒂,然後向一邊移動位置,他目光隨著外面那一隻只解放鞋的腳板移動而移動,兩耳的耳輪微微顫動著,留意著吧唧吧唧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遠去後,巋然不動地伏臥在冰冷溼潤的狹窄空間內太久的武文濤感到肢體有些疲倦,急著想爬出來舒活一筋骨,接著行動。

他身子剛爬出來一半,快要轉過木屋正前方牆角的那個幽靈黨班長陡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鼻子抽動著,吸著空氣,嗅了嗅,叫住走在他前頭去了的小不點和阿狗:"喂!別忙走。”

“什麼事呀?班長。”叫小不點的少年轉過身,茫然地望著他的班長。

“不知你們兩個聞到了沒有?“那班長鼻孔嚅動著,唏唏的抽著空氣,”這裡有一味怪怪的氣味,好像是血腥味。"

武文濤的心臟猛地震動了一下,趕忙把爬出來的腦袋和上身縮排木屋樓板底下去,右手摸住右大腿外側的柯爾特1911A1手槍,心想可能是身上的血腥味被給敵人聞到了。

他不禁暗暗驚歎敵人的嗅覺,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行動前早已在衣服上,皮肉上塗了花草的漿汁,向這個基地滲透的過程中,從沒有近距離使用刀子襲擊敵人的哨兵,身上沒有濺血,何來的血腥味,難道是汗酸味不成?

看著外面那幾只解放鞋的腳板又原路朝他藏身的位置移動,他屏住呼吸,壓住心跳,希望那些幽靈黨士兵最好不要發現他,因為他不要殺他們,剛才聽他們閒嘮嗑,知道他們都是有妻兒老小的人,給幽靈黨當兵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血腥味?什麼血腥味?”名叫阿狗計程車兵揉了揉鼻子,怏然地道:"這哪兒是血腥味?明明是泥腥味嘛。”

“班長你也太過緊張了吧!“叫小不點的少年兵數落他班長,”班長,我看你是仗打多了,敵人殺多了,聞慣了鮮血的味道,鼻子變得不正常了吧?"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