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幽靈黨官長投射來的指望的,仰仗的目光,高遠揚嘿嘿地道:“對方派來的是高手,你的兵抵擋不住,可你別忘了我高某人的綽號是什麼?”他啪地一拍胸膛。
“天狼星。”幽靈黨官長這才想到高遠揚也是個了不起的僱傭兵王者,手下有一批戰鬥力超強的僱傭兵。
“你知道就好。”高遠揚嘿嘿一笑,瞅瞅周圍十幾名據槍警戒的幽靈黨士兵後,轉向正急著等他拿主意的幽靈黨官長道:“這樣吧!猜查連長,為了確保安全,你帶幾個人先把方博士轉移到別處,這裡交給我高某人來應付。”
“那好,對我們老闆來說,那姓方的比這個基地還重要,要有個閃失,老闆怪罪下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名叫猜查的連長點點頭,轉向旁邊的幾個士兵,用手指指指這個,點點那個,“你,你,你,還有你。”
他大手揮了揮,厲聲道:“你們幾個跟我上四樓去帶方博士離開這裡。”
四五個士兵提著AK-47衝鋒槍,跟在叫猜查的連長後頭,噔噔噔地踩跨著樓梯上四樓而去。
高遠揚望著他們幾個的背影呵呵的笑了笑,眼珠子詭異地轉兩轉,隨即衝留在一樓大門口裡邊和外邊的十幾名幽靈黨士兵揮揮大手,厲聲吼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上。”
他拔出五四手槍,在右腳的作戰靴後跟上嚓地一蹭刮套筒,將手槍上膛,走出去,用腳踢了踢蹲在門口邊誠惶誠恐的一個幽靈黨士兵,罵道:“給老子起來,再給老子裝慫,小心老子斃了你。”
他揮舞地手槍,聲色俱厲地對那些幽靈黨士兵喊道:“都給老子聽著,森頓那王八蛋派高手來砸我們老闆的場子了,大家一定要拼命,誰當慫包蛋,老子就斃了誰,都給我上。”
十幾個幽靈黨士兵嘰裡呱啦地鼓躁著,端著槍,跟著高遠揚朝槍聲密集的方向跑去。
連狙殺十幾個活靶子的徐幫成臉不變色心不跳,他跪在大樹幹右後側,舉著狙擊步槍,繼續尋找活靶子練手,他並不是什麼好戰好殺的變態狂,但他是個血性十足的戰士,進入戰場,他必須也只能恪守一個遊戲規則,殺死敵人,保護好自己和戰友,更何況,這是一場正義的戰爭。
他眼裡的十字分劃線在被武文濤,林青松,胡大偉擾得沸沸揚揚,熱火朝天的軍營裡滑來掃去,槍口東一指,摳摳扳機,顫晃的瞄準鏡中,一個從地下躍起來的敵人還沒跑出去兩步,背心就飆出一道血箭,撲了個狗啃泥。
徐幫成平時就很愛練習射擊移動目標,尤其愛用步槍射擊三百米開外,飛速行駛的車輛上的靶子,因為難度大,挑戰性強,更有利於磨練和提高他的戰術射擊水平。
那些正從四面八方撲去圍攻武文濤和林青松的敵人不斷地被徐幫成的冷槍擊中,倒地斃命,徐幫成用狙擊步槍打四百米外的牙籤,只要不是全速風,他一打一個準,因此,在四百米範圍內,凡是給他捕捉到的目標,無一逃脫的可能。
徐幫成以精確的遠端火力打擊,壓制得好幾批敵軍龜縮在掩體裡,裹足不前,為武文濤和林青松減輕了很大的負擔,同時,胡大偉在他的掩護下,順利地趕到軍營的大門口,將兩塊遙控丨炸丨藥貼上在瞭望塔樓的支柱上面。
李平沒有忘記盡好身為狙擊觀察手的職責,他趴在掩蔽物裡,雙肘支起上身,舉著夜視望遠鏡向軍營裡的各個角落及兩棟高大建築物的天台及一扇扇窗戶搜視,因為那些地方很可能藏有敵人的狙擊手。
徐幫成隱蔽在大樹後側連續射擊,捆紮在槍口消焰器上面的溼布條,早已被熾熱的槍口焰烤乾,燒焦,現在他每開一槍,桔紅的光焰就會將四周照亮,如果對方真有狙擊手的話,那他的形跡就可能要暴露了。
軍營裡到處都是低矮的吊腳木屋和報廢汽車、廢舊輪胎、木箱之類的雜物,不利於對敵方隱藏在高處的狙擊手進行火力反制。
李平只得把目光聚集在軍營中看著比較恢宏的那棟四層高的建築上,目光自右朝左,由下直上,掃過一扇扇敞開或關閉的窗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狀況。
就在此刻,轟轟轟的連聲巨響,宛如天邊的滾雷,大團大團的烈焰煙霧衝騰而起,霎時間,燒紅了晦暝的天幕。
原來胡大偉設定在五輛軍用卡車上的定時丨雷丨管丨炸丨藥到了起爆時間,丨雷丨管丨炸丨藥的威力雖然不足,但卻點燃了油箱裡的汽油,立即引起石破天空的爆炸。
氣浪衝擊波猶如萬丈狂瀾,有的軍卡車頭仰天翹起老高,接著飛到空中,一個後空翻又重重地砸落到地上,燒成一個大火球,有的軍卡被掀得哐哐鐺鐺地連翻好幾個跟頭,四腳朝天地倒在那裡熊熊燃燒。幾隻輪胎與車體分了家,燃冒著悽紅火焰,在地面咕嚕嚕地翻滾打轉。
有一個輪胎飛到高空中骨碌碌地連翻幾下跟頭後,終於抵抗不住地心引力作用,重重地砸落下去,砸翻了地面一個慌慌張張奔竄的幽靈黨士兵後,又嗵嗵地蹦跳著,滾出好幾米遠。
高空墜落的力道剛猛無倫,那士兵的豈能經得起這一下兇狠砸擊,砰的一聲就被砸到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平顧不著去欣賞胡大偉的傑作,目光始終不離那棟高大建築物,突然間,第二層樓從左向右數的第三個視窗,樓頂的右側幾乎同時閃起一道亮光。
他雙目瞳孔猛地擴大,疾忙放下望遠鏡,裸眼觀察,發現那兩道亮光在夜幕下格外流燦,格外耀眼,明顯是玻璃鏡面反射的光芒。
顯然,那棟建築物裡隱藏著兩名狙擊手,爆炸的火光照到他們的瞄準鏡上產生了反射,從而敗露了他們的形跡。
他趕緊對著話筒對徐幫成說:“小心,在你的兩點鐘方向有兩名狙擊手。”
徐幫成心頭一驚,立馬把目光轉移到兩點鐘方向,那棟高大的建築,這時,耳機裡又傳來李平的聲音:“注意,從左向右數,二樓第三個視窗內,還有樓頂的右邊。”
徐幫成一看之下,果然,二樓的一扇視窗內有一名狙擊手,正端著一支狙擊步槍,只不過,那傢伙瞄準的目標竟然是在軍營裡左衝右突的武文濤。
那名狙擊手顯然有點不自量力,把狙殺目標選定為武文濤,簡直是老虎吃天,因為武文濤自幼跟師父苦練少林輕身術和翻騰功,身法似猿猴那般輕盈迅捷,如飛天那樣飄逸靈動,毫無規律性。
武文濤那纖巧削細的身形忽地左衝兩三米,忽地右躥幾步,時而在疾跑中藉助衝力向前翻滾幾米,倏地變成跪姿出槍,擊倒視線內突然冒出的一個敵人後,迅即側身翻滾,彈起身形,躥出數步,一個飛身魚躍撲進一堆雜物後面,登時不見影蹤。
林青松也跟武文濤一樣,靈活地變換著戰術規避動作,奔跑中迅急停身止步,刷地抬槍射擊,撂倒碰見的敵人後,往右側衝出幾米,像獵豹似地一個飛身前撲加前滾翻,躲在牆角後面,丟擲去一顆手榴彈,掩護武文濤從掩蔽物衝出來。
武文濤跟玩雜耍一般千奇百怪,變化多端的戰術規避動作,令那狙擊手根本尋不著規律,無奈之下,那廝竟然把上半身從窗戶內探出來,這樣視界寬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