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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嘴巴不敢出聲的，不僅僅是明瑛，還有這個在樹後面的林笙。

走不動的路，想蹲下來，抱抱自己，都不敢。

心頭裡反覆的翻湧，都是腥澀，甚至還能有模糊的記憶，穿破四九城的雲霧，兜頭潑面呼嘯而來，直直的打在她的眼底。

那是清脆的男聲中，遠古的咒語，“我，林氏第一百三十二代子孫，林聽風，我，林氏第一百三十二代子孫，林聽雨，今日自願獻祭百世殘損，以眼，換眼，以耳，換耳，且用世代孱弱換她神智清明，若有違背，所世所生之年，夜夜受百鬼啃噬，此誓至此已換，萬望上神垂憐！”

進了二月，晚冬的風，悄然的吹白了烏絲的兩鬢，怪不得在四九城被下的毒損神智的藥，她還能清醒過來，眾人大驚，都傳言是醫學上的奇蹟。

這世間哪有什麼奇蹟，哪有什麼奇蹟！

鬢白散落，林笙躲在樹後，拼了命的往還烏黑的頭髮裡塞，她怕知道了真相的人，拼了命的想要隱藏，卻還是知道了她的知道。

直到人都走了，才敢攤倒在地，是一滴眼淚都不敢流，可是憋著的眼淚，讓呼吸不在順暢，林笙揪緊了自己的心口上的衣衫，另一隻手拼了命的捶著自己的腦袋“還有什麼你該記起來，為什麼要都忘記，林笙，林笙，你醒醒呀”

他們每一個人都說，你是大櫟的希望，可你這是什麼希望呀，這世間有什麼希望，要用人命堆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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