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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道:“怎麼可能你們一闖禍就送去國外,你以為美國像蘇州杭州一樣想去就能去麼!”她反覆地搓著手,整個人顯得異常焦慮:“你的事情和你二哥不一樣,他們要查,你就大大方方地給他們查,橫豎最後什麼也查不到,也就一了百了了。”
衛二月被嚇得不輕,她膽戰心驚地望著母親:“我不會被抓到局裡去吧?聽說那些人的手段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厲害,進去了少說也要扒一層皮。還有,還有,委員長不是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麼’,這下子我真的完蛋了。”她的想象力十分豐富,煽動力尤其過人,這一番話把我嚇得渾身冰冷,彷彿“咚”地一下掉到冰窖裡頭。
母親對她果然比對我耐心許多,她非但沒有責怪衛二月的異想天開,還認真地同她解釋:“哦喲,你這個孩子,心思怎麼比大人還重。你每天就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頂多去看兩場電影,參加幾個活動,哪裡會有機會通共?好了好了,聽我的話,待會我叫輛車把你送回家,往後你該出門出門,該上課上課,就和平時一樣。他們挑不出你的錯來,事情也就過去了。”
衛二月乖巧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心中仍舊擔憂不已,但是母親的鎮定態度卻讓她選擇了相信。時間走到了十二月,一路之上西北風席捲而過,在我們的臉頰上留下了冰冷刺痛的觸感。而原本茁壯而茂盛的法國梧桐也露出了頹相,只剩下空空蕩蕩、灰白斑駁的枝椏。若是說夏日裡的上海是一幅生機勃勃的油畫,那麼這個時節的上海就成了清冷的水墨畫了。仔細聞聞,彷彿鼻尖都可以嗅到那種蕭索、落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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