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仍覺有不可言說之苦,只得起身出氈帳去透氣。
隔日春天醒來,發現自己在胡床上大喇喇的睡著,疑惑的皺了皺眉,見草苫子上身影空空,心頭懊惱佔了病人的位置。
再出去尋李渭,他就坐在氈帳外頭的石頭上,用匕首颳著頜沿新出的青須,她見他下巴落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側臉如刀刻,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腮邊,微微垂著眼,漫不經心又好像聚精會神,她心頭微動,臉頰一紅,探出的腳步又收了回去。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剃鬚,女子梳妝和男子剃面,同屬私室中的事情,雖然兩人相依同行,但很多事情彼此是有意迴避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一點點改變,而後在毫無意識間天翻地覆。
自李渭甦醒之後,造訪氈帳的族人越來越多起來,白日裡大人們忙碌,調皮的孩子們就成了氈帳的常客。
自一兩歲蹣跚學步的幼童,自八九歲的辮髮小童,斛薩部雖然人不多,孩子卻不算少,這撥孩子有十多位,每日裡在氈帳附近探頭探腦,偷偷望著兩位衣著氣度完全迥異的陌生人。
斛薩的孩子俱是放養長大,比漢人的孩子更多了幾分野性和大膽,若是好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你,甚至是上前來東摸摸,西碰碰,直接問兩人:”你們從哪兒來?”
“你們是誰?”
“你們的頭髮為什麼那麼古怪?為什麼你們的衣裳和我們的不一樣?”
李渭的突厥語還算流利,尚能從容應付這幫嗡嗡的小蜜蜂,春天被孩子們圍繞著問東問西時,只能求助著看著他:“孩子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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