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跟著顛動起來,包子正喊著糖,咿呀一聲被顛的要撞在壁角上,春天眼疾手快攔住他撲倒在前,眼前一黑,額頭哐的撞在板上。
待眾人回過神來,人馬皆已絕塵而去,婦人又哄孩子又扶起春天,看她額角凸起,泛紅一大片,著急又內疚:“小娘子,疼不疼,疼不疼?”
“沒事。”她自個倒鎮定摸了摸,只是有點腫了。
被撞倒在地的路人撲撲膝上灰土,叫苦道:“什麼人橫衝直撞,就算是飛馬驛使也沒有這樣霸道。”
“好似是軍裡的走馬使...”有人道,“這陣子總有走馬使往來,怕是軍裡有什麼事兒...”
“不是聽說軍裡要削兵麼?”有人竊竊私語,“這幾年天下大安,河西還屯了十幾萬兵馬,聽說糧草俸祿開銷太大,朝廷有撤併之意...”
“那軍裡那些將領能肯麼?”
“削兵,哪裡能削兵,聽說涼州府這陣子在訓練精兵,甘州的司牧監在向民間征馬...”
“這又是為何..難道又要打戰了不成....最近這幾年路上都甚是太平嘿...”
“玉門關最近盤查的也嚴,路引要一張張盤查,假若人貨牲畜有一點對不上,就要送到軍裡去受審...”
春天顧不得疼,坐起來聽旁人說話,難道真如李渭所說,北庭要打仗了?
肅州郡東接祁連戍,西收瓜州,郡內駐有酒泉軍,郡府設在福祿縣,行至郡內漸有村莊人家,河水裡浣衣的婦人,悠閒吃草的牧羊,扎著雙鬟的伶俐小兒抱著竹籃向過路客商兜售貨品,笑嘻嘻的捧著籃子裡的寶貝,多是些草藥瓜果,不知名的鳥蛋,山中河水衝下來的好看玉石,甚至還有賣一種紅色胭脂花,搗碎了裝在陶罐裡,紅豔豔的能染指甲,也能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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