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爹和金氏的神牌,長留連著喚了幾聲娘才把她拉回來。
“孃親,你怎麼了?”
她笑著搖搖頭:“爹爹不在,今年你來燒寒衣好不好?”
雨遲遲未下,傍晚時分簌簌的雪粒子鋪天蓋地打下來,敲在屋瓦上,砸在窗紙上,落在行人肩頭衣袖,雪越來越密,天地白茫茫一片。
這是燒寒衣的時辰,紙衣冥錢都攏在簷下,長留擎著燭點燃了,火苗剝剝的爬在彩紙上,嫋嫋青煙頃刻散在雪天中。
春天身前身後都纏著藥布,痛的地方也不知有幾處,這傷實在難養,胸前斷骨,後背刀傷,躺也不是,臥也不是,翻身換藥都是難事,她行動不便,就不肯多喝湯藥,天氣一天天的冷,一日有半日是昏睡著的,也慶幸天冷,傷口恢復的慢些,卻不至於潰爛化膿。
趙大娘每次換藥少不得嘖嘖嘆氣,這一身細皮嫩肉,還不知得留下多少瘢痕。
“西市康娘子店中有玉屑膏,聽說抹上就能祛疤,明日市集,讓趙大娘去買一盒來。”李娘子坐在榻邊安撫著春天,“別擔心,總能好的。”
春天剛換完藥,痛出了滿頭冷汗,灰白的唇一絲血色也無,尤強笑道:“不礙事,我也不愛抹這些,小的時候貪玩,磕碰出血了,爹孃也沒在意過,現在膝頭還幾塊疤在呢。”
“可憐你小小年紀...就要吃這些苦頭...”李娘子掩唇咳道,“又是舉目無親,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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