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愧疚感和負罪感，是對你自己吧？＂莫然覺得她是對自己有這種感覺，而不可能是對顧顏殤。

＂你怎麼知道？＂蘇顏染覺得，莫然真的是瞭解自己，而且通常每句話都能戳到重點。

莫然坐到另一個沙發上去，與她面對面。＂因為，他當年跟你說讓你用恨的力量堅持下來，而你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你現在卻發現自從他回來以後，你恨的力量在被慢慢減弱，所以你現在很害怕也很恐慌，怕你自己堅守不住，自己當初對自己指天誓地的承諾。＂

蘇顏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頭＂我不知道＂她現在連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很明確了。

＂你知道的＂莫然肯定地回答＂昨天晚上楊冰悅那麼欺負你，在你那麼不舒服的情況下你一直在堅強的反擊，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

＂但是，當他出現在你面前，把你摟在懷裡的時候。你才突然開始哭出來，大顏子你否認不了自己對他的依賴。＂

莫然看著她，繼續分析道:＂連我都看出來了，你這個當事人自己，就怎麼會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呢？＂

＂你就是不想承認，因為你覺得這樣對不起恨了七年的自己，你甚至會自己覺得有些不甘心，覺得自己憑什麼他一回來就會動搖了你的信念。＂

蘇顏染聽了莫然的話，她確實是反駁不了。＂莫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沒有出息。＂

當初那樣沉重而又瘋狂的恨，現在人家只是回來了，只是保護了自己幾次就開始動搖，她真的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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