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一旦被挖開,想癒合可沒那麼容易,陳孑然的臉上至今還能感受到當年裂成兩半的痛苦。
顧煢攏好陳孑然的衣襟,打橫抱起她,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間。
非常輕的身子,抱在懷中像抱著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骨頭又細又薄,顧煢都不敢用力,怕弄壞了她。
“媽?”寫作業的陳安安丟了筆跑到床邊,質問:“你又把我媽怎麼了?”
顧煢替陳孑然蓋上被子,“她喝多了,你會熬醒酒湯麼?”
“會,我現在就去。”
顧煢跟著陳安安一起下樓,說:“能不能教我?”
陳安安詫異地回頭看她。
“我……我想為她最後做一點事。”
“……好吧。”
顧煢笨拙地切食材,陳安安在旁邊指導,所有材料下鍋燉煮之後,顧煢問陳安安:“你和你母親這幾年怎麼過來的,你能詳細講給我聽麼?”
起初,顧煢從不帶感情色彩的檔案報告裡瞭解陳孑然;接著,她從鄰居的閒言碎語裡瞭解陳孑然;後來,她從陳安安隻言片語的抱怨中瞭解陳孑然。
每次她都以為對陳孑然的痛苦足夠了解,又在下一次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麼?
顧煢不敢肯定。
陳孑然的痛苦,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全部知曉,任何旁觀者的角度都不足以訴請她苦難的十分之一。
陳安安講述得很細,顧煢問得更細,掰開了揉碎了,把自己拋棄的有關陳孑然的五年,刻在自己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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