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帶她回來晚上會發生啥，還是拿出藥箱，條子打人有技巧，看一下都沒外傷，便將李秋月的洗漱由具拿給她，讓她洗了就在布簾內李秋月的床上睡下。被汪小飛這麼狠地收拾一頓，此時我渾身都感覺疼，叮囑完便鑽進自己的大木床上一頭睡去。

一覺睡醒，看一眼腕錶已經中午。其實是灶上動靜把我驚醒的，屋內飄著蔥花的香味，隔著蚊帳能看到，付小芸已經燒開水，正在下面條。我心裡猛罵了一頓汪小飛，把他祖宗八代都罵了，終於分了自己的神，怒脹的塵柄偃旗息鼓才翻身起床。除了小腿肚子上被條子踢的地方仍然有點疼，其餘已無大礙。

“對不起睡過了，早飯你吃了麼？”端起盆，問她。

付小芸不敢看我，她穿著李秋月的藏青色裙子，看來咋晚真被打得不輕，眼眶還是黑的。此時坐在灶後拉著風箱，低聲說，“我身上沒帶錢，早晨吃了一條青瓜。”

我這才想起，她咋晚被放出時未帶小包，身無分文。灶邊地上籃子內，有蘭春英帶來的四五個青瓜，是讓我平時下麵條時醃了下飯用的，這丫頭早晨不好意思叫起我，自己就吃了一條青瓜當了早餐。

洗漱完麵條已經上桌，她還醃了一條青瓜。想到二狗子隨時可能找她，吃完飯她刷鍋洗碗，我提起頭盔，臨走時問她，“你現在這樣沒法上學，是我送你去孫小紅處養幾天，還是給你錢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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