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右手拿著棕子,嗅著熟悉的葦葉、糯米和大棗的香味,想到李珉、陳越大姐和孩子們不知身在何處,不知能否吃上熱棕子,不禁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這個昏暗的重教室只關我一個犯人,我的啜泣讓鐵柵欄門外的林管教大感驚訝。
不為別的,這是這些“幫兇”們第一次看到老子也有眼淚!
看著門外那張令我厭惡的長長馬臉,雖然身體餓得已十分虛弱,每咀嚼一下腦袋每一根骨頭都疼,但我當著他的面,和著鹹鹹的淚水,將棕子、大棗和葦葉一點點地嚼碎嚥下!
“李三石,你狗日的不是人啊!”
門外又多了一張面孔,是五十多歲的林管教。兩個混蛋搖搖頭,一臉世界末日般的恐懼,嘴裡不可思議地謾罵著。
我將米飯和菜湯也一點不剩吃淨舔乾淨,抹抹嘴正要回擊他,門外扔進一包二馬和一盒火柴。
“呶,你的煙。”
鄭管教小聲道,絲毫沒有過去的囂張勁。
這動靜讓我怔了一下,一下子很不適應,但迅即又倍感恐懼。
如此豐盛,還有香菸侍候,這有點不同尋常了,難道這是送老子上路的斷頭飯?!除了斷頭飯,眼前這一切無法解釋。
三月末第二次被關進重教室以來,我就再沒走出過這間監舍。
煙早抽完了,打火機也早就沒汽油了,我心如死水,幾度被折磨到奄奄一息,與外面的世界已經隔絕太久。今天不僅沒有動“餓刑”,伙食還挺好,管教甚至還去我的監舍櫃內取來我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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