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罵完就哭著躲進臥室裡,聽憑丈夫教子。那可是“戰鬥英雄”李成棟同志的耳光、拳頭,我已經感覺不到痛,李老英雄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三石島海域戰場上,在暴風雨中他們並不在戰場中心,因此根本就看不見美蔣海軍炮艇,只能隱隱聽到雙方炮擊的隆隆爆炸聲,但這實在不影響他的階級仇民族恨大爆發。我耳鳴的老毛病發作,眼前的一切都已變成灰色和棕色,但我面向父親站著,聽憑他將所有的人生不平都發洩在我頭上、身上。
這樣的暴打我小學時就經受過一次。那還是小學五年級的一個傍晚,早熟的莊西風在鐵路貨場邊的灌木叢中**了女同學謝靜和卓越,我手提一塊板磚,悄悄從背後接近,一磚將其拍暈,救了兩個小丫頭。幾天後的晚上,莊西風將我逼在大港七碼頭煤場內,差一點活活打死,在巡道房內躺了幾天我才活了過來,但卻落下了嚴重的耳鳴毛病。現在父親的這次瘋狂家暴,令我舊傷復發,腦袋被一次次撞到堅硬的牆上,耳朵嗡嗡噪雜成一片,彷彿一個喧囂的交響樂。
爸爸原就對我有誤解,一直以為兒子是妻子與情人的野種。新仇舊恨在心頭,他是帶著氣下手尤其重。媽媽和小妹妹李洇躲進了臥室內,大妹李卉一隻手挾著腰叨叨嘮嘮數落火上澆油,我連一絲躲避的念頭都沒有,腰板挺直,腦袋和身體默默承受著耳光、拳頭、皮鞋跟,更別說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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