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別的模特兒麼？”賀寧問他。

宮廣浩搖搖頭：“我能說上話的人不算多，而且這種事情也不一定有人願意幹，滿身不是塗顏料就是塗那種用來固定假體的特殊膠水，反正不太好受，所以一般人別說是有沒有這個愛好了，給錢都未必願意，更何況我沒有錢給人去僱模特兒，我的錢都用來買材料了，所以就只有楊曉慧和鄰居那個老頭兒，其他都是我自己親自上陣的，沒有別人了。”

賀寧聽了之後對他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拿著那本厚厚的相簿往回翻了翻，翻看上頭楊曉慧的那些喪屍、女巫之類的造型照。

“楊曉慧的那個住在附近的朋友是誰，你知道麼？”湯力問。

“我知道，”被湯力問到這個，宮廣浩的聲音裡面多了幾分不自在，很顯然他並不喜歡談論這件事，只不過是被湯力問到了之後，又不得不說，“那個朋友是楊曉慧的一個大學裡頭的師兄，也住在我家這附近。”

“楊曉慧有帶著你一起去找過她的那個師兄麼？”賀寧問。

“沒有，她跟她那個師兄也沒有什麼交往，也就是平時偶爾遇到了，打個招呼說幾句話的事兒，為什麼要帶著我去找她那個師兄！”宮廣浩就好像是在跟誰賭氣一樣，氣哼哼的說，眉頭也已經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兩隻手在身側微微的握起了拳頭，指關節泛白，應該是握的力氣不小。

湯力見狀，不著痕跡的把宮廣浩和賀寧隔開了一段距離，雖然說宮廣浩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有些怯懦和拘謹，但是具體他的真實性格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誰也不知道，考慮到這個人的性格實在是有些不大讓人摸得透，他還是提高了警惕，以免宮廣浩因為提到了鮑明軒而忽然之間產生什麼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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