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沒人照顧主子,實在放心不下,我就想哭。可若是比主子晚走,主子走了,我連祭文都無法為主子寫,想主子了,該怎麼讓主子知道?”
他哭得很痛。
賀玉聽了,驚訝片刻,輕輕道:“珠璣,我來教你寫。”
珠璣只是識字,卻不會寫字。
“這不難。”賀玉說,“從現在學,十年,二十年,一篇祭文,總是能寫成的。”
他開始教珠璣寫字,自己閒下來時,就會把還記得的一些事,記錄在紙上,一點點整理好,收起來。
賀玉教了珠璣十三年,總歸是珠璣離他先去。
珠璣離開後,他開始專心整理書籍,記錄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有許許多多舊人在他之前離開。
永安十九年,皇帝送了他一副琉璃鏡,是宋廉用過的。
樓英也不怎麼愛說話了,一天內的多半時間,都是在搖椅上哼曲渡過。
永安二十一年,六皇女趙盈病逝,那年,昭王府年年盛開的桃花,罕見的未開一朵。
永安二十三年,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到昭王府拜會賀玉,她從包裹裡拿出了還未成書的遊記和輿圖。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她說,“我母親生前所著,有一本《西南山河異志》,聽聞齊王殿下一直在找這本書的手稿,我親來送上。”
她的女兒入了這次春闈的一甲,在吏部任職後,接她上京,她就把書稿也帶上了。
那晚,賀玉把手稿拿給樓英看,兩個人一頁一頁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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