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百年後又會是什麼模樣？他非常期待。

月月的澡洗了一個多小時，一開啟門，白色的水蒸氣就往外飄。

空氣裡瀰漫著洗髮水的淡淡香味，是蘭花味的。

聶燃曾在寧莘莘髮間嗅到過，很喜歡，此刻不知為何特別反感。

他開啟窗戶，讓寒風灌進來。

月月裹著一條大浴巾走到客廳，頭髮和眼睛看起來都溼漉漉的。

“好冷啊。”

聶燃不為所動，又打開了一扇窗。

氣味頓時減淡了許多，他呼吸都順暢了，準備回沙發上坐著。

月月上前幾步，剛剛好地擋住他去路。

他低頭看了眼，發現她連鞋襪都沒穿，赤腳站在地上。

連日塗藥，保暖得當，凍瘡消下去許多，面板也露出原本的白皙。

看起來像一個脆弱的瓷器，腳踝纖細得可憐。

“大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是我哪裡做得不好麼？”

聶燃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我冷淡？”

“對呀，我比姐姐差在哪兒嗎？為什麼你天天看著她，卻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他噁心到笑不起來。

“你在飯館當雜役，真是埋沒了天賦。”

月月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話裡有話，往前走了兩步，輕輕拉住他袖子。

“大哥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是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你呢。”

聶燃已經懶得搭理她，“是麼。”

“你這麼高大、英俊、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呀，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你是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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