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語沒回答他，自己低頭看書了。齊妄又笑了笑，才翻了一頁手上的書。

時間彷彿變得慢了起來，就連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也是慢吞吞懶洋洋地從他們身上流過。書頁翻動的聲音不時在屋內響起，漸漸的，對面的聲音越來越慢，最後徹底沒聲了。

周凝語抬起頭，見齊妄看書把自己看睡著了。

他側趴在桌面，眼睛輕輕闔著，平時梳上去的劉海，此刻也柔軟地搭在額上。周凝語放下書，單手抻著下巴，看著齊妄的睡顏。

大概是因為平時他總是戴著眼鏡，周凝語都沒發現，原來他的睫毛這麼長，這麼仔細一看，他的睫毛不僅長，還很捲翹。他的五官比絕大多數男生都精緻，而且看得出來他平時也不是不修邊幅，他的眉毛明顯是修剪過的。

周凝語越看，越覺得他哪裡都長得格外稱她心意。

她偷偷拿出手機，對準齊妄的睡臉，偷拍了一張照。

像是被這個舉動驚擾到，齊妄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兩下。周凝語做賊心虛地收回手，低下頭假裝在看書。

對面齊妄好像是睡醒了，周凝語聽見一些衣服布料摩挲的輕微聲響。不過她沒敢抬頭看，她要表現得她完全沉浸於書中，忘卻自己身在何處。

“小乖。”齊妄慵懶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聽上去完全就沒有睡醒。周凝語愣了愣，這裡只有她和齊妄兩個人，他要不是在自言自語，就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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