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譚允文的衣服弄溼,那就讓他覺得有些抱歉了。
譚允文好笑地拍了拍衛溪的臉,“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給我揉揉腿,都被你壓麻了,站不起來!”
“啊!你怎麼不早說!”衛溪用責怪的眼神去看譚允文,很心疼地給譚允文揉起腿來,“我本來想靠會兒就坐起來,沒想到看得太入神了,就忘了,壓了有大半個小時吧!你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真是的!”
譚允文聽著衛溪嘟著嘴的抱怨,臉上全是寵溺的笑,“我也看入神了,沒太注意。”
衛溪專注地揉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向譚允文,“好了嗎,能不能動了?”
譚允文站起身來,還是有些麻,不過動一下就好了。
衛溪像只小狗一樣跟在譚允文身後,看他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想著以後一定不能這般壓著譚允文了,不然,以譚允文縱容他的個性,還不次次都要讓他吃苦。
“允文,過會兒我們去公園散步吧!好久沒有這麼做了。”吃晚飯的時候,衛溪提議道。
“好,去哪個公園?”譚允文將魚翅給剃掉,將魚肉放在衛溪盛菜的小碗裡。
“我不想吃魚了,你別幫我剔魚翅了。”衛溪將碗裡的魚肉夾起來吃掉,這般說著,又給譚允文夾了塊排骨,“這冬瓜排骨我覺得這次我燒得不錯,你覺得呢?”
譚允文點點頭,誇獎道,“是越來越好了,只是,這次好像姜放得有點多,下次少放點。”
“嗯!”衛溪很誠懇地接受意見,又答道,“不要去太遠的公園,就是散散步嘛,太遠了懶得開車,嗯,家裡早餐奶要喝完了,還要去超市買,我們去買吧,讓李嬸買,她年紀大了,不好提。”
這般家常話說完,一頓飯也吃完了。
今天,沒有讓保姆過來,兩人便要自己收拾,衛溪擦著桌子,譚允文就在洗碗刷鍋。
開車出門,太陽已經落山好一陣子,晚霞正鋪滿了整個西邊天空,城市的天空不是特別藍,蒙著一層灰色,但是,這樣的傍晚依然很美。
在公園外的停車場停了車,兩人慢慢地走進公園裡去。
公園裡樹木掩映,綠草成蔭,此時三三兩兩的人在散步,林子裡的石桌上也有人擺了棋盤在下棋,圍棋象棋五子棋都有。
這是一個快節奏的城市,大家都在忙碌奔波,很少有人能夠停下來好好享受寧靜的生活,公園裡差不多都是老人,很少有年輕人。
譚允文高大俊美,沉穩內斂,氣質卓然,衛溪純淨雅緻,在這個以老人居多的公園裡一路走來便很惹眼。
兩人專門避開大路,在小路上慢慢踱步,說著一些輕鬆的話題。
這樣一路走來,便很美好。
轉過一個小林子,便又回到了主路上,衛溪正淺笑著聽譚允文說話,就聽到一個帶著些驚喜的聲音,“衛溪,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生活的點點滴滴,家長裡短,慢慢寫,大家不要嫌棄其中的瑣碎才好。
美麗時光(補充番外) 第十一章 七年之癢(十一)
衛溪將目光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黃昏裡,關遙扶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正朝他淺笑。
衛溪怔忡了一下子,這才反應過來,帶著點驚奇,走上前兩步,打了個招呼,“關遙,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然後又指著他旁邊的那位孕期媽媽問道,“這位是?”
衛溪以為關遙小心翼翼扶著的女士是他的妻子,他卻從沒有聽關遙提過,而且,他昨天還誤會關遙對他有什麼心思,後來他從會所出來,對關遙便有些躲閃,這時想來,不僅覺得驚奇,還覺得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還自己孔雀了一次,多少覺得有些好笑。
關遙溫柔地笑著看那女士,那女士也笑了,非常友好,“你好!是遙遙的朋友吧!我是他姐姐!”
關遙一邊小心細緻地要將姐姐扶著慢慢坐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一邊對衛溪說道,“我姐姐這是高齡產婦,不小心些可不行。姐夫出差去了,每日一次的散步就到我身上了。”
“高齡產婦啊!的確要小心注意,好好護著!生孩子可不容易。”衛溪看關遙手中拿了個棉墊子的,便過去接到手中在長椅上放好,由關遙將姐姐扶著坐下去。
關遙的姐姐和關遙完全是兩種型別,關遙高大挺拔,他姐姐卻屬於小巧玲瓏型,保養地好,這麼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般。看那肚子,已經挺得很大了,估計有七八月了。
譚允文站在一邊看衛溪幫著關遙照顧孕婦,眼光柔和,他望著衛溪那含笑溫潤的眼,再看看那笑得幸福的孕婦,覺得有孩子是件極其溫馨幸福的事情。
關遙抬起頭來看到剛才和衛溪在一起的男人此時正看著衛溪和他姐姐,即使不看,僅僅用感覺,也能感受到這男人的內斂卻不容違逆的氣勢,氣質沉穩雍容大氣,一定不是個小人物,應是個站在高位極其成功的男人。
他心一突,轉頭去看看衛溪,衛溪正朝那男人露出很親密和默契的微笑。
關遙再將目光轉到譚允文身上時,譚允文也看向他,兩人目光短暫相遇,譚允文是站在高處睥睨低處的那種一切盡在我掌中的帶著霸氣卻又溫潤的笑意,關遙氣勢不知道要弱了多少,畢竟少了十多年的打磨,氣度是不能比的。
譚允文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到衛溪身上去了,眼中的柔情就像默默流動的濃濃暖光,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係。
像衛溪這種長相好,氣質好,脾氣也好的圈中人,怎麼可能沒有伴。
關遙覺得以前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想來,這人應該是衛溪現在的情人。
關遙只輕輕一掃,便看到了譚允文左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而衛溪手上沒有戴任何東西。
這個男人難道有家室還來招惹衛溪嗎,看衛溪所用的一切,小到手錶鋼筆皮包,大到汽車,再看穿著,即使一樣,怕也是他作為小小講師一年的薪水。
想到那種可能,那一瞬,關遙心裡非常難受。
那種難受不知道因何而來,在這個圈子裡,傍著有錢人富豪過活的人又不是沒有,他因為職務的關係,也見過很多這種人,那時,他是沒有一點感觸的,覺得再正常不過,為何現在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