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受了影響變得詭異了,然後誤解了爸爸。
“可是,衛溪比我更大了。難道你不能親我了,便想在衛溪身上找回來嗎?”譚詩思問著,困惑於她爸爸的邏輯。
“我當然是把衛溪當成自己的孩子,他是男孩子,爸爸親他的額頭,只是親近而已。”譚允文解釋著,希望女兒不要再糾纏這件事情,“快睡吧!爸爸明天還要上班也要去睡了。”
譚詩思拉著她爸爸的手,說道,“你以後還是親我的額頭吧,你親衛溪的額頭讓我覺得不安。”
譚允文聽到他女兒的話語,臉上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最後只好寵溺地笑了,在譚詩思額頭上親了一下,扶著譚詩思躺下,將她的毯子蓋好,說道,“你是女孩子,已經十幾歲了就不能再和爸爸太親近,不然會長不大哦?”
“哪裡會?爸爸是老古董嗎?”譚詩思反對著,閉上了眼睛,感覺到房間的燈被譚允文關上了,然後門也關上了,房間裡只有窗外偶爾的閃電能帶來片刻的光明。
譚詩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怎麼睡得著,在心裡偷偷想著,“爸爸肯定是騙我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這麼好騙。以後要好好觀察,一定能找到爸爸不正常的蛛絲馬跡。”
床不遠處的沙發上還放著幾本《金田一少年事件簿》,閃電打過,那漫畫封面上的金田一特自戀且騷包地笑著,床上的大小姐已經睡著了,夢裡還是金田一里面的探案。
真是,孩子的教育尤為重要,《金田一少年事件薄》應該列為18N的東西。
譚允文回到房間裡,靠在床上睡不著,想拿支菸來抽,才發現因為女兒來同他一起住,在家裡已經不能抽菸了。
其實讓譚詩思知道衛溪是她的親哥哥也不是不可,只是譚允文總是覺得那樣不妥。不說自己在她媽媽之前亂來有了兒子影響不好,做女兒的心裡一定會同自己產生罅隙,對自己產生成見,這樣對女兒的教養不好;最重要,譚詩思是個獨佔欲極強和利益觀極偏激的人,要是知道有個哥哥會同自己爭東西,她一定不會和衛溪關係再那麼好了。
還記得譚詩思小的時候,那時候她媽媽還沒有死,有人逗她說媽媽再給她生一個弟弟妹妹好不好,當時譚詩思就隨口而出,“我才不要弟弟妹妹,要是媽媽生了,我就把她扔到湖裡去。”那位逗詩思開心的人沒想這麼個小女孩心就這麼狠了,訕笑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逗下去。
譚允文在妻子死後也交過好些女朋友,但大多因為女兒而告吹,女兒總是喜歡搗亂,讓他後來甚至都無心去交女朋友了。譚允文嘆了口氣,以這一次的尤甚,最後居然弄得譚詩思被綁架受傷。
女兒的獨佔欲和利益觀讓譚允文根本不敢將衛溪的身份告訴她,所以只能那樣敷衍。
之後幾天,譚允文總能感覺到女兒的眼光時不時會特意放在自己和衛溪身上,譚允文知道原因,只覺得好笑。不過,他也沒有繼續去解釋讓譚詩思不要胡思亂想和鬼鬼祟祟。
譚允文深夜依然會去衛溪的房間看看,看到他踢了毯子就給他撿起來蓋上,會將冷氣的溫度調高。他再沒有去給衛溪一個額頭上的晚安吻,並不是因為女兒那天的話,而是腦海裡總會閃現衛溪睡著了那微張的唇形,這讓他沒辦法再去親吻衛溪的額頭。
不過,在去衛溪的房間之前,他也會去看看女兒睡得怎麼樣,他心裡當然不是想著不能讓女兒抓包所以前去確認,他只是也看看女兒是否睡得好,會放一杯鹽開水在她的床頭。
譚家對孩子的家教嚴格,但是並不缺少愛,父母對孩子一般是有愛的,家中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關係即使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互相關照幫忙是最普通的事情,對家人寬容友愛也是家教的一部分。
譚家的教育讓譚家人很看重道德,夫妻雖然相愛的不多,但是能夠和睦相處,找外遇情婦的有,到現在卻很少有明目張膽地亂來,還帶私生子女回本家的人。
譚允文在那段時間即使和妻子分居也沒有找過外遇多和此有關,不輕易認回衛溪也和此有很大的關係。
譚詩思好幾晚都沒有睡實,能夠感覺到爸爸到房間來給自己拉好毯子,之後還發現爸爸給自己放了水在床頭櫃上,她也有一晚在爸爸走了起身悄悄跟著的,但是,看到爸爸真的是像關愛自己一般關愛衛溪,給他蓋了毯子調了空調就出了門,並沒有別的行為了,她才放心。
也許爸爸是同情衛溪沒有媽媽吧,所以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關愛,譚詩思這般想著,其實也沒有嫉妒之情。
她佔有慾很強,一般很難容忍父親對另外一個孩子好。但是,衛溪是不同的,他是自己認定的朋友,並且和自己相處很愉快,相處時那種隨和愉悅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的教育告訴她只能和同等地位和能夠利用的人交往,但是,她卻喜歡和衛溪一起,衛溪帶給她的單純得仿若透明的快樂和關愛讓她放下了心裡所有的其他感情,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喜歡衛溪是一回事,但是,她自己明白,那和想和他結婚是另一回事,她能夠明確地判斷,衛溪是朋友,而且是最特別的一個,他的存在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道最特別的風景,應該珍惜。
衛溪因為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仍然同以前一般地過著。只是,能夠感覺到譚允文對待自己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感覺有些澀。
八月十一號是週五,衛溪認認真真地上班,中午卻接到譚允文的電話,說下午會早些來接衛溪,問衛溪能不能請假早退,衛溪覺得奇怪就問了原因,譚允文居然說今天是譚詩思的生日,傍晚家裡會給譚詩思辦一個生日派對。當時衛溪感覺譚允文的話就像當頭一棒,住在詩思家裡,居然不知道今天就是她的生日,實在罪過啊。
衛溪說沒有給譚詩思買禮物,想先去買禮物再回去,譚允文不僅答應了,還說來載衛溪一起去買。
衛溪一下午都心神不屬,之後又請了假早退,譚允文的車已經在公司外不遠處等了,衛溪飛快地跑過去。
“我之前都不知道今天是詩思的生日,對不起了。”衛溪臉上露出愧疚。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是大家都以為已經有人告訴你了,然後都沒有說,所以你才不知道。”譚允文把手帕遞給衛溪,說道,“擦擦汗吧,這麼短的路也能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