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跡眼睛一眯，像一直狐狸，正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可惜姜餘這個時候完全沒有身為獵物的自覺，樂呵呵理直氣壯說：“對啊！”

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惋惜，怎麼就失去跟程跡談戀愛的過程。

想來一定是她努力加死皮賴皮，終於抱得美男歸。

“你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程跡問。

姜餘猶豫了下：“因為......程梓？”

程跡目光變深，語氣一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你知道我們結婚了吧。”

姜餘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小聲帶著些許羞澀：“知道。”

雲朵在一旁雖然默不作聲，心裡卻是無數個問號。

平日裡姜餘提起程總，也沒見這麼熱情。

現在宛如——

那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雖然程總的臉，值得。

“那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結婚的嗎？”

程跡現在是完全確定姜餘失憶了，記憶停留回到高一剛認識那年。

小刺蝟變回小白兔，唯一相同的大概還是會‘咬人’。

姜餘猶豫。

少女坐在床上，寬大病房襯得她身形瘦弱。臉色已經恢復少許紅潤，只有唇色依舊蒼白。

一雙杏眼裡滿是糾結，幾欲開口。

“我不記得了。”姜餘誠實說，然後試探說，“是我先開的口？”

對方可是程跡，三中無數女孩心中夢中情人。

讀書時無數女同學前仆後繼，無一成功。

姜餘當初計劃就是持久戰：不要臉，常偶遇。

“對，沒錯。”

程跡眼尾上挑，露出近日久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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