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流水席,遍邀帝京商戶赴宴,容氏亦在其列。
容珏此問,辱人之極。
辱他,且辱他的妻兒。
為人夫為人父,皆是奇恥大辱。
面上笑意凝在唇邊,殷瀛洲慢慢收緊掌中之物,濃睫掩住眼中寒芒,垂眸淡道:“容四公子,你醉了。”
容珏仍自滔滔不絕,“秦家獨女美若天仙,我早有所耳聞,只恨無緣得見,殷兄真是艷福不淺吶!這下她又給你生了個兒子,我好生羨慕……哈哈哈……不知她與雲歡閣的花魁娘子誰人更美些……”
旁人見他胡言亂語,越說越離譜,居然拿殷瀛洲的夫人與妓子相提並論,又見殷瀛洲的臉色已是相當難看,隱有暴怒之兆,生怕鬧將起來,無法收場,趕緊把他拉走。
殷瀛洲抬眸,冰冷刺向容珏背影,鬆開了緊握的手掌。
坐在一旁的歌妓駭然睜大了眼睛——那枚玉樽竟是寸寸碎裂在他掌心。
四個月後,剛入初冬的北地已風雪連綿。
容氏自川南秘密押送十艘官鹽回帝京,行至浪高水急的九龍澗突遭江匪劫掠,五萬斤官鹽沉水的沉水,遭劫的遭劫,完好運回的不過十之一二,驚變傳至京中,滿城譁然。
是夜,殷瀛洲正在書房,雪白宣紙鋪陳,關外產的北狼毫濃墨飽蘸,由他信筆而揮。
待他書罷擲筆,一個五官平淡隨候在側的灰衣中年人恭敬呈上密信。
殷瀛洲展信,不動聲色地閱畢,將信丟入火盆。
火舌翻卷,青煙升空,紅光暗影搖動中,二人面容如鬼似魅,彼此對視一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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