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只好點播動畫片看。特別推薦裡有《飛屋環遊記》,年輕時候的卡爾和艾利在一起,擁有愛情,結婚,在一起暢想,這樣或那樣。
我吃著冰淇淋,甜得發膩,膩的我鼻子發酸,直到抽紙巾的時候我才察覺出,原來我哭了。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應該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吧,就在他倆結婚的時候。
多幸福啊,你喜歡他,恰巧他也喜歡你,就這樣在一起了。
我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掉眼淚,心裡難受極了,後來我漸漸困了,蜷在沙發一角,一開始還在磕頭,最後倒下去也就沒再爬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還是睡在沙發裡,身上蓋了一條毯子,頭下的枕頭軟軟的,似乎還帶恆溫功能。
我蹭了蹭頭,向裡面翻了一個身,就清醒過來。
這哪是什麼枕頭啊,那是江以寧的肚子,因為我聞到他身上特有的乾淨的味道了。
果然,他摩挲我的腦袋,問我:“醒了?”
我嗯了一聲從他懷裡爬起來,揉著眼睛問他:“現在幾點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他大概保持一個姿勢坐了很久,我起來了,他就終於可以伸伸懶腰。他伸著兩隻胳膊,一臉幽怨的指責我:“什麼這麼早啊,已經九點了啊小姐,你再不起床我們就要誤機了。”
我大驚失色,有這麼晚了?
是很晚了,原因是客廳裡一直拉著窗簾不進光,我明明記得晚上是設定過鬧鐘的,但是鬧鐘又沒響。
我拉開窗簾埋怨他:“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得讓你睡夠八個鐘頭。”他喝著一杯熱水,還在啜飲。
我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是幾點睡著的?”
“凌晨一點。”
“你偷看我看動畫片!”
“嗯。你睡著以後我也看了,確實挺好看的。”
我沒想過江以寧這樣的一個男人會看動畫片,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哭,我怕他看到昨晚我哭了的樣子,心虛的揉了一把臉說:“我去洗臉。”
他卻說:“不用洗了,來不及了,去飛機上洗。”
竟然這樣晚了,我又說:“那我去去換套衣服,馬上!”
他不緊不慢的吹著手裡的熱水杯,同我講:“真的來不及了。”
那他還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喝熱水!
我端起胳膊來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賣的哪門子藥,他喝夠了水就慢悠悠的走到玄關換鞋,又走回來。
他問我:“我們走吧?”
開什麼玩笑,我臉也沒洗牙也沒刷鞋都沒穿,江以寧身上的衣服略皺,不過好歹也是隔夜未換而已,總好過我還穿著家居服,一身毛茸茸的,睡帽上還帶了兩個兔耳朵。
他突然喊了一句:“走嘍!”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在懷裡,我連忙喊:“放我下來!”
他真的作勢立刻鬆手的樣子,我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他摔死了,尖叫一聲緊緊的箍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懷裡。
他因這樣的惡作劇成功而開心的笑,抱著我飛快的就出門去了。
車在外面等著我們,原來父親和護工一早就準備好了,護工在外面推著老人曬太陽,唯有我倆姍姍來遲。
江以寧抱著我直接坐進車裡,直到車裡他才將我放下來,但是依然把我的腿擱在自己的腿上,從旁邊的鞋盒裡找出一雙運動鞋,幫我換上。
我的腳白花花的又特別小,他變戲法一樣變出來一雙白襪子。他幫我穿好襪子,握著我的腳腕,很細心的幫我穿鞋,又繫鞋帶。
其是我的鞋基本都是江以寧買的,他喜歡的樣式都很好看,又美觀又很合我的腳。
我有點特別不好意思,掙扎著要自己穿,他卻很輕聲的對我說:“別動。”
我依然有些堅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別動。”他又一次制止了我,眼睛裡全是柔光:“又不是沒幫你穿過,我們結婚的時候——”
他突然覺得口誤,停下來不說了。
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們結婚的時候是在教堂,到了教堂才看到他,那天在場的除了牧師,僅有幾個至親做見證,彼此交換了戒指說過了“我願意”,就這麼結束了,我實在想不起那天和他還有過什麼接觸。
我去看他,他的眼睛裡閃爍其詞。
我不是個聰明的人,但也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我很乖覺得把腿從他腿上拿下來,看看腳上的鞋,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這城市的早晨恢復到一片忙碌,只有我倆是要去度蜜月的小夫妻。
☆、VOL 07(2)
VOL 07(2)
趕到機場的時候真的有些晚了,匆匆忙登機才知道江以寧也是這趟航班的常態旅客,登機的時候乘務人員向我問好:“江太太。”
空乘的笑容總是那麼溫暖,特別有眼力見,看我穿成這樣眼中都沒有一絲質疑,微笑如常,做江以寧的老婆還是特別有面子的。
不過,也可能她們已經習慣稱呼他身邊那位叫江太太,畢竟像江以寧這樣的人,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伴都會喜歡聽到“江太太”這個詞。
我覺得我越來越小心眼了,現在想到江以寧,不管做什麼竟然都會酸,我以前可是連美小蜜都不在乎的人。
我忍不住回頭去找江以寧,他正幫著把我爸推上飛機,安頓好我爸以後才來找我,遞給我一個小包,我開啟看看裡面是我換洗的衣服還有一貼面膜。
他給我這些以後便給我拉上了機艙裡的隱私簾,自己到外面守著去了,再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就拿了一張報紙,竟然全是韓文的。
目前我知道江以寧會說德語,會說英語,會說中文,中文裡面他還會講閩南話和粵語,現在他在看韓國報紙。
他要不是個語言機器,就是腦子裝了晶片,總之不似人類。
我心裡有些惶惶的,因為我記得小時候我爸特別迷信,有一次帶我去跟一位大師禮佛參禪,大師便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世間沒有完人,倘若有了,也便會彩雲易散琉璃脆,大多不堅牢,恐非長久之命。”
大師當時說的是我媽,後來我媽果然年紀尚輕便早早離開了我們。
我心下像被什麼揪住,冷不丁的握住江以寧正在翻報紙的手腕。
他偏過頭來看著我,一笑,沉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當然不能告訴江以寧,我在害怕他英年早逝,我便問他:“有吃的嗎,我餓了。”
他笑了:“你當我是變魔術的嗎,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變出來?忍忍,等會兒起飛以後就開餐了。”
我吸吸鼻子收回手:“我以為你是哆啦A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