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放軟了聲道：“去看看嘛，你知道的，我現在完全有能力抱你上去。”

畢竟是路程程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尹陌很難不好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由著路程程抱起他，一步步走上臺階。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路燁熠見狀，主動上前收好了尹陌的輪椅，替他們拎到了樓上，並且在放下輪椅時，對著路程程眨了眨眼。

在被推往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時，路程程沒有再開口。

尹陌隱約之間感受到了青年的緊張，卻想不明白原因，直到兩人進了路程程的房間，他看見了那個被精心佈置的露臺。

夜色中，數十盞小燈被串成一串，點綴在香檳玫瑰之間，也照亮了一片美麗的花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路程程將尹陌的輪椅推到花海中間特意留出的空位上，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那比他人還大的花束。

“你說遺憾沒辦法求婚，但是你忘了，我們都是男人，求婚這件事，也不一定要你來做。”他實在太過緊張，頓了頓，做了一次深呼吸後才單膝跪在輪椅前，拿出那隻被他扣下的戒指，“明天我就們要出發去治療，前路不知吉凶，但是我還是想在那之前告訴你，我很愛你，無論你的腿能不能好起來，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所以尹先生，你願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路程程是笑著問出這句話的，尹陌卻難得地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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