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陌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從頭頂傳來，路程程裝不下去了，他將眼睛睜開一小條縫，偷看尹陌的神色，見他不再如之前那般冷著臉，這才重新鼓起勇氣道：“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在你瞞著我自己做那些你認為對我好的決定時，難道沒想過我會生氣嗎？”尹陌問。

自然是想過的，只是人總是會對一些事抱有僥倖心理。比如騙子說服自己只要不心虛，撒謊不會被發現，小偷也覺得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就不會被抓。他在思考要不要告訴尹陌的時候，也總抱著只要自己不說對方就不會知道的僥倖。

路程程覺得這時候自己回答“想過”或者“沒想過”都不太對，權衡了一會兒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尹陌。

尹陌冷了他幾個小時，自己也不好受，尤其在發現自己又惹他哭了之後，更是沒辦法再置之不理。想了想，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路程程趕緊點頭：“我不應該什麼都不告訴你。”

尹陌對他的答案還算滿意，親了親他微腫的眼皮：“程程，公司或者說利益，對我來說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可是……保不保研，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啊，我還可以考到更好的學校。”路程程蹭了蹭尹陌的肩頭。

“既然二者都沒有那麼重要，那最好的方式就是我們好好商量，看怎麼做最合適。”尹陌說完，頓了頓，主動道，“明天開會時，我打算向公司其他股東和高層說明我的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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