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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就站在第一排的同學身邊講題，溫淼不敢說太大聲，於是她就低著頭，朝陶冶靠近。

她的手壓在桌沿上，下巴擱在手背上，水靈靈的大眼睛衝陶冶眨了眨，壓著聲音提醒道：“你別睡了，老師過來了。”

溫淼靠近的那一瞬間，陶冶的身體條件反射僵了一下。

她的臉就這樣放大在眼前，距離近到能看清她鼻尖上的一顆很淺很小的痣。

她身上有一股果香的味道，甜甜的純純的。

這種香味還來不及回味，溫淼就坐直了身體，繼續對答案去了。

陶冶剛才壓根兒沒仔細聽她到底說了什麼，只知道她和他靠得很近。

這時候，老師走過來了。

老師看見陶冶正趴著睡覺，她走到桌邊，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

陶冶漸漸回過神來，他慢條斯理抬起腦袋。

老師皮笑肉不笑，故意調侃道：“陶冶，大清早的就開始打瞌睡了，晚上沒睡夠？”

陶冶懶懶散散的靠上椅背，摸出了桌肚裡的物理試卷，攤開在桌面上，“老師，昨晚熬夜寫了一晚上卷子，有點困，不好意思哈。”

說起謊來不僅臉不紅氣不喘，甚至他還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一臉睏倦。

老師拿起卷子看了看，一張卷子一道題都沒空，被填得滿滿當當。

陶冶突然這麼勤奮，老師還真有點受寵若驚，陶冶雖然成績好，可他真沒有幾個時候是把作業寫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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