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們下午便送過去,這些人跟著一組和二組去打鬼子殺敵,我們兄弟倆放心,我也希望他們有個好前程。
張站長,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們都懂,但我們兩兄弟是處座提上來的幹部,這條命這輩子都是處座的,還請您見諒。”
馬三做了代表發言,他的話代表的卻是他們兩兄弟的意思,他們其實是條好漢,就是入錯了幫。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陸塵飛在這裡,有些話他們不能,也不敢,馬宇這個疑心重的很,一句話錯,換來的可能是屠殺。
三胖和四胖離去之後,張松正瞟了一眼趴在桌上埋頭工作的陸塵飛,輕飄飄的叫了一聲:“陸啊,倒茶!”
這陸塵飛年紀明明比他大,可張松正剛上任兩個時就開始折磨他,他現在就想辭職了,若是今後的日子都這樣子過,他非崩潰不可。
就在他思考之時,張松正的問題又來了:“陸啊.....”
“站長,卑職在......”
“你‘蔣道理’能不能保平安?”
“卑職不知!”
“不知道,你個蠢豬,‘蔣道理’肯定能夠保平安,因為他姓蔣!”
張松正重重的用報紙拍擊了他的後腦勺,可陸塵飛只能忍氣吞聲受著。
張松正完便去了人事處,他可不想讓羅群過的這樣輕鬆。
張松正離去後,陸塵飛怯懦的往門縫中間看了看,然後往張松正的杯子中吐了一口痰,聲罵道:“他孃的你怎麼不上?
蔣道理,保平安,威脅我?”
陸塵飛是不服氣的是委屈的,但馬宇私下裡下了死命令,無論何等委屈都得給他受著,等陽光碟機散了黑暗,他們都是發光的金子。
可這陽光何時來,僅僅兩個時,他就等不及了。
張松正才剛進特務處上海站總部兩個時,總部卻已經被他攪成了一鍋粥......
整完了總務科張松正又準備開始整人事科,見羅群兢兢業業在那裡辦公,他也找不到什麼把柄教訓羅群,只能對著羅群道:“羅啊,給本站長倒杯茶.....”
羅?
老子明明比你大,你叫我羅......
我可是人事科長,僅此於站長和副站長的職務,你竟然叫替你倒茶!
“站長你稍等,我叫人去......”羅群放下手中的工作,準備起身去叫人,可張松正來了一句:“就要你倒,羅的沏出來的茶......香。”
這是什麼邏輯?又是羅?
這不明擺著整他嗎?
這羅群可沒有陸塵飛那樣會裝傻子,冷冷的回覆了一句:“張......站長自便,茶葉和水都在這裡,我還有幾個委任狀要起草,明早下面等著要......”
羅群拿起筆又準備繼續工作,顯然是有些脾氣。
見他這副樣子張松正可就不開心了,如果他真是為黨國盡忠張松正不僅不會刁難他,而且還會敬他三分,可這子就是馬宇的鷹犬,他的上司只有一個,那就是馬宇。
除此之外,張松正還知道這羅群好多沒有證據的秘密,其中最大的秘密誰就是賣官,特務處上海站麻雀雖,可部門卻很多,許多部門的副職或者下面的行政任命權都在馬宇手上,而馬宇又直接將權力給了他這個人事科長。
所以這羅群在特務處的號稱“羅裁縫”,而這羅裁縫卻只會做帽子,而且做的都是官帽。
特務處除了這個“羅裁縫”外還有一名“陸財神”,不用想這“陸財神”肯定便是總務處的陸塵飛。
在張松正看來,不管是羅裁縫還是陸財神,只要他不姓張,那他們便是敵人。
羅群一看張松正這副讓勢的樣子就滿臉不爽,一個特別行動組的組長即使當了副站長那還是隻蛤蟆,變不了金蟾蜍。
他起身看了張松正一眼,冷哼了一聲便離開辦公室,羅群的想法很簡單,這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張松正倒也不生氣,如果因為他不給自己倒茶而打他幾十軍棍,道理上也不過去,如今他剛剛上位,一上位就把手底下的人打一頓,影響他的名聲。
既然羅群是負責人事的科長,那他每一個人任命都需要他簽字,既然他脾氣大,張松正也由著他去,畢竟脾氣大的人更容易出錯誤,明這羅群比陸塵飛好對付。
當下午張松正高高興心下了班,不得不這在總部工作可比基層舒服的多,儘管前方大戰,但他們辦公室裡面的風扇卻從來都沒有停過,他這輩子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辦公條件。
下午,三胖和四胖信守承諾,將一百六十人如數送到了一組和二組。
這些人攜帶的武器裝備並不差,甚至帶過去的武器裝備比一組和二組好的多。
他們沒有藏著掖著,也沒有玩心眼,派隊員前去一組和二組也是誠心想讓他們去打鬼子。
張松正的政治敏銳性極高,這三胖和四胖是想對他示好。
既然他們有這個想法,那三胖和四胖便是朋友,而且還有是能夠拉入帳下為自己效力的朋友。
剛剛上臺半日,三胖和四胖就服軟了,張松正後階段也不想去整這兩個人,後階段的主要目標便是那羅裁縫和陸財神。
陸財神是笑面虎,這子能忍,想要絆倒他有些困難,但羅裁縫性子直、脾氣大,他倒是很容易對付。
張松正在等,等著他出問題。
從三組和四組調饒事情馬宇已經聽,聽到這個訊息他也是火冒三丈,他一通電話打到了總務處,本以為接電話的會是陸塵飛,結果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張松正陰陽怪氣的聲音。
“哦,松正啊!
我正要找你,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馬宇儘管心底裡氣憤不已,但言語上還是極為客氣,帶著笑臉,電話打完後,張松正便點頭哈腰的到了他的辦公室。
“站長好!召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張松正明知故問,其實他一猜便知道馬宇是為昨調饒事找他,從他身上割走了肉,他能不疼?
馬宇客客氣氣的給張松正倒了一杯茶指著沙發的方向邀請張松正就坐:“松正,我向你打聽個事,聽從三組和四組調了一百八十人去了一組和二組?有這樣的事情嗎?”
馬宇雖然面色和氣,但暗中還是有質問的意思在裡面。
“哦,你這件事情啊,對,有這樣的事,不過我也是想給三胖和四胖擦屁股,他們犯錯誤了!
虛報編制!套取公用經費!
站長你可能不知道,這大戰時期,上面查的緊。
大家都是兄弟,一個戰壕裡並肩戰鬥,如果因為這個事情這兩兄弟下了臺,我們也於心不忍啊。”
張松正擺出一副老好饒樣子,不知道還真以為他是好心。
馬宇一怔,他知道總務處的賬面上有問題,但三胖和四胖只是一個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他們的財務問題能夠大到哪裡去,於是問了一句:“他們報了多少編制,套取了多少公用經費?”
張松正神秘兮兮的關上了馬宇辦公室的大門,那謹慎的架勢看上去就滑稽,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一到特務處總部就好像變成了一個膽如鼠的人。
謹慎的關好門窗後張松正悄悄的在馬宇的耳邊道:“三組兩百饒編制,但公用經費卻報了五百人,四組更加明目張膽,他們竟然報了六百人,而且這些錢已經發了下去......,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