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

琴書倦渾身激靈，轉過頭看著眼前說話的人——黑色的白馬。

“怎，怎麼了？”

她現在發現，對方似乎不是在用語言頻道和她說話。

周遭的聲音除了NPC的聲音，還有其他玩家發出來的。

工作室不斷刷屏的內容、玩家的組隊要求。

許許多多。

“花花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

琴書倦覺得說出來大概要被當做神經病。

——“你有想要道別的物件麼？”

——“一定有的吧。那再給你最後一點時間留在這裡，你去和那些道別的物件說聲再見，”

——“我貼心吧～？”

——“不過倦倦就不用和我道別了，這樣你就永遠欠著我一個道別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這些話，琴書倦覺得鼻子一酸，眼前的景色就有些模糊。

“我……”

她努力的穩住自己以為難過而顫抖的聲音。

“我要A了……所以，有些難過……”

原本站著的惡人丐哥有些沉默，最後蹲下身和她平視，手中的酒壺和打狗棒放在地上。

“A就A了，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難過啊……”

難過自己就算到了這個世界裡也依舊那麼沒用的需要別人保護。

難過自己都要A了還有那麼多放不下的。

難過自己沒辦法懟死那個幕後大BOSS。

“要說難過我才難過吧。你看我們兩感情也不差，你還天天把我放在仇人列表裡。”

被他這麼一說，琴書倦才想起自己仇人列表裡唯一一個人就是黑色的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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