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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染血的畫面，叫人怎麼去遺忘？

“你……說的我都懂，也明白，只不過就算如此，那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可能的確死有餘辜，可奪走他們生命的人卻不應該是我啊。”

苦笑著，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了幾分，可換來的卻是藍雨的嘲諷。

“優柔寡斷的男人。”

那份冷笑發自內心，藍雨的聲音冷、冷的毫無感情。

“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個軍人，是個飛行員，需要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在你的身後是華國的億萬子民，你若是憐憫匪徒，可若是有一天我們的國家出現戰火有誰來憐憫那些無辜的普通人，所以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你不是神，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不得不說，藍雨的話很有道理，讓蘇黯的心略微好受了一些。

的確正如她所說的一半，過往的一切如血淋淋的案例擺在眼前。

晚清、民國時期，那一件件無法掩蓋的過往、歷史的傷疤。

那些無辜的普通人又有誰來憐憫？

是島國計程車兵？還是七國的聯軍？

都沒有，戰爭中，人命不比浮萍、草芥。

“謝謝，我好受多了。”

蘇黯並沒有後悔自己殺了那些悍匪、暴徒，只是心裡終歸還是有著抹不去隔閡。

“嗯，小弟弟，知道姐姐的本事了吧。”

看著蘇黯釋然的模樣，藍雨也鬆了口氣，身軀輕輕靠在椅背上，換回了那份慵懶的樣子，彷彿與之前的那個她判若兩人，讓人實在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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