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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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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眼門口,心虛得不得了,“你下午去店裡啊?那我去找你。”

午間新聞都要開始了,尹千陽終於想起來要去他爺爺家拜年。

人走了,狗還在,聶維山在書桌抽屜裡翻草圖,終於翻找出了那張狗房子,往小狗眼前一晃,說:“刀啊,下午給你弄套獨立別墅,你就不是普通狗了。”

歇業好幾天的古玩一條街仍舊冷清,只有三兩戶開了門,其他家老闆都是外地的,怎麼也得初八以後才回來了。聶維山掀了卷閘門,把厚簾子掛起來通風,然後擦櫃檯、掃院子、整理庫房,忙活了一身汗。

衝了個澡渾身舒坦,舒坦了才能幹好活兒。反正也沒什麼客人,他把大門掛了牌子,便在後院鋸起了木頭。

尖屋頂不積水,左右開窗透氣性好,房簷打眼兒掛鈴鐺,油漆畫上狗爪印,聶維山精心打造的狗房子太夢幻了,千刀鑽進去瞬間洋氣了三分。

尹千陽到的時候吃了一驚,只見耳記門口放著擱滿綠植的裝飾架,架子前是嶄新漂亮的狗房子,千刀趴在裡面只露個腦袋,被太陽一曬還眯著眼。

“靠,你也太滋潤了吧!”尹千陽蹲下撓撓千刀的頭,再抬眼時聶維山已經端著茶缸站在了門口,他仰頭說道,“聶老闆,這狗比我還幸福呢,我心裡不平衡。”

聶維山說:“那怎麼辦吶,我給你也做個房子?”

尹千陽隱約記得有個詞兒,但其實也拿不準,不過拿不準也敢說:“那不成金屋藏嬌啦?”

“你就別整天拽成語了吧,”聶維山差點兒把茶水噴出來,他就知道尹千陽說不出什麼好話,“知道金屋藏嬌是什麼意思麼?”

尹千陽本來就沒底,問:“什麼意思?”

聶維山其實也一知半解,忽悠道:“就是包小蜜的意思,你願意給我當小蜜嗎?”尹千陽蹦起來要打人,“我當你大爺!”

聶維山攬著鬧騰的尹千陽進了門廳,邊樂邊說:“我爸排行老二,我還真有個大爺,可惜他小時候就掛了,誰都沒見過。”

尹千陽不鬧騰了,怕自己收不住,萬一磕碰了東西就麻煩了,乖乖坐到櫃檯後面,掏出倆沙琪瑪就開始吃。

聶維山無語道:“你這大年初一十一點多才去拜年,兩點多就回來了,又吃又喝還又拿,你爺爺別給你氣得高血壓了。”

“我爺爺高血壓的時候我還穿開襠褲呢,可別冤枉我。”尹千陽閉著嘴嚼,沒有聲音,咕噥咕噥的。聶維山覺得有意思,隔著櫃檯捏對方的臉,像把玩什麼小物件兒。

沙琪瑪粘牙,尹千陽皺著眉說:“你最近怎麼那麼黏糊啊?”

聶維山扯道:“快春天了,難免的。”扯完覺得自己有點兒冤,抬手給了尹千陽一個腦瓜崩,“我哪兒黏糊了,誰吃個飯在桌子底下蹭我,沒羞沒臊的。”

尹千陽嘴裡噴著甜氣兒:“我那是幫你下飯呢。對了,都二月了,你還差我兩顆柿子黃呢。”

聶維山跟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一顆,握著尹千陽的手腕給他穿鏈子上,說:“另一顆下午雕,你仔細看沒有,我每顆雕的花紋都不一樣。”

尹千陽美道:“是不是因為一種花紋不足以表現我的帥氣?”

掌中的手腕很細,橈骨微微突起,白淨的面板和柿子黃相互映襯,聶維山捋直尹千陽的手指,說:“骨相不錯,皮相也不錯。”

“是吧,我帥得由內而外。”尹千陽把手掌一翻,掌心朝上,“看我的生命線,這麼老長,活九十沒問題。事業線也還行,六十退休。愛情線都伸到指縫裡了,咱倆能白頭偕老。”

聶維山挑刺兒:“你這還撇出去一點兒呢,說明有波折。”

尹千陽眼睛一瞪:“廢話!波折就是跟家裡坦白的時候唄,肯定得挨一頓打啊!”

“噢,這樣啊。”聶維山被瞪得心頭一酥,“沒事兒,捱打我頂著,你在後面吃沙琪瑪就行。”

千刀在門口聽著裡面連吵帶笑,終於打起了呼嚕。

整條街十分安靜,客流量基本為零,偶爾逛過來的也只是隔著玻璃門瞧瞧。門廳裡也終於安靜了,聶維山守著木製托盤雕珠子,尹千陽隔著半米玩五子棋,誰也不打擾誰。

倆仨鐘頭過去,手機都快沒電了,眨麼眼的工夫簾子起了條縫兒,有道光照了進來,尹千陽把五子棋按了暫停,抬眼望著門口,做好了招呼客人的準備。

“營著業沒有啊,狗都不搭理人。”

進來一男的,約莫五十歲出頭,因為沒帶著笑臉所以只能看到眼尾處一點淡淡的紋路,目光低垂,雙眼皮變得不甚明顯,但鼻樑卻直挺如陡峰,使整個人看上去凌厲非常,感覺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都說人上歲數自然會變得慈眉善目些,眼前這位卻好像是個例外,令人猜想不到年輕的時候究竟是何等張狂。

再看身上,黑外套料子挺括,竟找不到一絲褶皺,黑長褲料子很垂,襯出了一雙矯健修長的腿。但腳上卻穿著雙手工布鞋,就一層布的那種。

尹千陽心想:您腳冷不冷啊。

想完迎著笑臉招呼:“您隨便看看,有閤眼的就試戴一下,我們還能定製,料也能自己選。”

這位客人哼了一聲,算是迴應,然後便在店裡轉悠起來,他動作特別慢,走一步要緩半天,好像店裡埋著地雷似的。尹千陽低頭繼續玩五子棋,但忍不住偷瞄,他覺得這人神神叨叨的。

轉了一圈也沒說看上什麼,尹千陽問:“您有喜歡的嗎?自個兒戴還是送人啊?”

“你啊,甭管我。”這位爺說話拉長聲,說完繼續轉悠,大概轉悠了十多分鐘才停下,開始發表高見,“沒什麼特別的,手藝也就那樣吧。”

尹千陽不樂意了,頂白道:“您沒發覺價錢也就那樣麼,好的當然也有了,那自然也就不是這些價了。”

這位客人總算正眼瞧人了,問:“你是老闆?有二十麼?”

“我哪那麼顯老啊。”尹千陽把手機一擱,柿子黃磕在了玻璃櫃臺上,嚇得他趕緊摸了摸。那位客人睜了睜眼,走近鎖定尹千陽的鏈子,說:“你戴的這個就不怎麼樣,要不是料還行,我以為地攤兒上買的呢。”

尹千陽外行,什麼都不懂,只知道這話貶了聶維山的手藝,但又怕護不到點上出了醜,劍走偏鋒道:“你知道什麼呀,先不論我這條到底好不好,賣給客人的全看手藝,給自己人的則看心意,所以就是拿砂紙隨便蹭蹭,我這條也是情意千金的寶貝。”

聶維山始終沒抬過眼,一直忙活手上的那點兒活計,他擱下刀準備等會兒去拋光,笑道:“聽他詐你,你那串子我拿了十成十的手藝做的,快使出畢生絕學了。”

來人大笑:“你們到底誰是老闆啊?”

聶維山走到尹千陽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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