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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在上午西斜的陽光裡坐了很久，韓兼非決定，還是要聯絡馮憑海一下。

從新羅松自治開始，到後來的區域控制艦，再到逃出錫安行星，他一直在欠這個耄耋老人的情，多到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償還。

但這件事，也許只有他能幫自己了。

於是，他再次打通了梅薇絲的超距通訊。

這次，他沒有嬉皮笑臉，也沒有繞什麼圈子，開門見山道：“我想跟馮老總統談談。”

梅薇絲稍稍想了一下，點頭道：“好。”

“越快越好，這件事可能比較急。”

“好的，他那邊沒有超距通訊的專門裝置，”梅薇絲應道，“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天一亮我就接他過來。”

韓兼非點點頭，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他默默守在超距通訊器旁邊，謝絕了酒店經理把午餐送過來的建議，一直等到通訊器再一次響起。

他幾乎在第一時間接通電話，馮憑海的影像出現在全息顯示屏上。

“我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幾回了！”老總統皺著眉頭，佯怒道，“說吧，這麼一大早，把我折騰過來，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

韓兼非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見到馮老總統就嬉皮笑臉，而是以少有的態度嚴肅問道：“老人家，我想問您一下，基金會很早以前曾經得到過一份關於矽蟲的研究資料，後續的研究，是在哪裡進行的？”

馮老總統一愣，這才明白他這麼急把自己折騰過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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