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邊躺下。
男人壓過來,溫燙強悍的軀幹像一波洶湧熱浪將他包裹,緊貼得面板迅速升溫。
夏行星一會兒被他揉揉耳垂,一會兒被摸摸面頰,笑出聲來:“怎麼一直看著我?”
霍經時目不轉睛地凝著他,輕聲說:“怕閉上眼你就消失了。”
夏行星一怔:“我——”
霍經時打斷:“我不敢相信。”
夏行星猶疑了一下,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角:“不敢相信什麼?”
霍經時翻身覆在他上方,雙手撐在他耳側,眼裡彷彿倒映一片碎星子,低沉的聲音還有一絲啞:“不敢相信你還會願意跟我試試。”
他的身體又壓低一分:“不敢相信這顆星星又落回了我懷裡。”
男人那張本就眉眼鋒利、賦有攻擊性的臉一下子放大,竟有種驚魂動魄的英俊。
夏行星心如擂鼓,面色飛起粉雲,呼吸屏住,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只好攥緊被單。
霍經時低下頭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萬般感激的語氣:“謝謝星星願意和我試試。”
只要夏行星願意給他這個機會,他就不會再把他放走,他會把這個“試試”變成“永遠”。
過了幾秒,夏行星的手慢慢環上他精窄的腰,一寸一寸,抱住,小聲說:“霍經時,你以後不要再騙我了,如果你——”
“不騙你!”霍經時急哄哄地說,把頭埋進他的肩窩,親了親他玉白光潔的耳垂,又重重吮出一個印子,喘著粗氣:“以後不騙你,只愛你。”
再見到張姨和白叔,夏行星有些不好意思,何況他與霍經時的關係還變成了這樣。
張姨知道了他以前的事和最近的遭遇,心疼地抱著人流了許久眼淚,夏行星哭笑不得,好聲好氣哄了她一會兒。
白叔沒多說別的,只拍拍他的肩,一笑:“回家了就好。”
夏行星吃著削好的果盤和張姨慢火熬了一上午的老湯,覺得自己又重新溺進了那片柔軟綿延的溫海里,光照在身上,是回到家人身邊才會有的底氣和亮堂。
忽然意識到,他又重新擁有家人了。
他以前不應該那麼固執的,不該那麼尖銳冥頑地辜負別人的愛和善意,不該那麼執拗負氣地抗拒上天送到身邊的溫情。
霍經時身體素質好,又有夏行星的陪伴和張姨的精心照料,傷口復原很快。
出院那天,夏行星的手被霍經時牢牢牽著,有些好笑地問:“看夠了嗎?”
夏行星這些天終日沐浴在男人深沉又熱烈亳不掩飾的目光裡已經習慣了。
霍經時每天看他看不夠似的,也不說話,沉靜地、默默地,凝望他。
在他看書的時候,在他睡覺的時候,在他和醫生說話的時候,總是不期然一抬頭就撞進那雙黑如潑墨的眼睛裡。
那目光,有時候輕柔溫和得像秋日傍晚金色的夕照,有時候又深邃悠遠得似夜間星河。
每每視線對上,總讓夏行星有種自己被一種靜默無聲卻強勢浩大地愛意溫柔包裹的安全感和暖意。
霍經時小動作很多,捏了捏他的手指,溫淡開腔:“看不夠。”
夏行星翹了翹嘴角,不說話t。
霍經時理直氣壯地跟著他回了曲老爺子的小區。
同居生活和夏行星想象得有點不一樣,霍經時什麼都不讓他幹。
“你還會做飯?”
“嗯,在國外的時候吃不慣只能自己學。” 霍經時不但不讓他進廚房,恨不得把餵飯的活也包攬了。
他舀了一勺芙蓉蛋喂到夏行星嘴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直勾勾,輕聲說:“你小時候我也是這樣餵你。”
夏行星一怔,目光像利箭一樣射過去,示意他閉嘴。
對方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訊號,繼續道:“太熱的不吃,太冷的不吃,太鹹的不吃。”
霍經時故意頓了頓,眼角波光微漾,語氣忽然輕佻了幾分,“非要我嘗過了才願意吃。”
“咳咳咳……”夏行星被嗆得憤然離席。
霍經時見玩過了,才收了嘴邊的笑意,拉住他的手:“不說了,再吃一點。”
第85章 安全感
陳瑞、夏銘一夥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霍經時對外宣稱養病居家辦公,實際上是在家寸步不離夏行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著人。
夏行星在家裡打掃,正彎著腰擦桌子,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纏綿繾綣的氣息將他完完全全包裹,他笑著眨眨眼:“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粘人?”
以前只有他黏霍經時的份,霍經時能給他一個眼神就不錯了。
霍經時將頭埋在他脖子裡,拿開夏行星手裡的抹布隨手丟到一旁:“待會我擦。”
夏行星兩手空空,但也沒有順勢回抱他,微微側頭睨身後的人:“那我要做什麼?”
霍經時鳳眼沉沉地望著他。
背後就是牆,霍經時禁錮他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撅緊。
他的手心乾燥溫熱,兩人肌膚相觸那一處生出一圈層層疊疊的燙,沿著血液和經脈流到夏行星的心裡、頭皮、臉頰,他懷疑甚至連自己的髮絲都是燙的。
最近總是這樣,兩個人只要一待在一塊兒就總忍不住擦槍走火。
夏行星喘著氣,嗔道:“我以前是為什麼覺得你冷淡?”
霍經時眉骨一抬,下身貼得他更緊:“我冷不冷淡,你不知道嗎?”
午後,夏行星在陽臺料理蟹爪蘭和鐵茉莉,手中的水壺忽然被接過,身後覆上片滾燙的氣息和堅實的軀幹。
霍經時摟著他的腰,下巴墊在他的肩窩上,握著他的手敷衍澆花。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溫熱有力,緩緩在夏行星纖瘦的細腰上撫摸摩挲,稍許粗糲的指縫蹭過柔軟細膩的面板激起陣陣顫慄。
霍經時一會兒親親他帶著笑意的眉眼,羽黑睫毛被含溼,一會兒啜一口他白中泛粉的耳垂,一路吻上他白皙的頸脖,不夠似的,又啃一口。
夏行星身上的每一處都對他充滿誘惑。
“唔……”
兩個人氣息不穩,花壺晃盪,清冽晶瑩的水注洩流得斷斷續續,花有一搭沒一搭地澆,枝葉窸窸窣窣地顫。
“哐當!”水壺不知從誰的手上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