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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章越早起,這個時辰還沒有馬車。故而章越轉而僱了騾車前往歐陽修府。
騾車走得甚慢,章越坐在車內看著這騾子皮毛不甚光亮,架起車來也不太穩,似有了些歲口。
車伕比章越年紀還小了幾歲的樣子,他感覺到章越有些許的不耐煩,催了催了騾子,但車伕似對這騾子甚是愛惜,不忍用鞭疾催。
章越見此笑著與車伕攀談了起來。
這車伕有些受寵若驚,似章越這樣的讀書人平日對他們要不是頤指氣使,就是愛搭不理的。
車伕與他攀談談起了辛苦。
他家中本是殷實人家,但幾年前遭了水旱宅,家裡田宅都變賣了,只餘下了這輛騾車於是一家人投至汴京過活。
一開始是他父親作此騾車的營生,一家人尚可過日子,但去年父親身子不好,他即來操勞。
這騾子上了歲數走不快,很多客人著惱之下連錢也不給走了。不過這車伕卻始終不肯催。
章越聽了此話,確實感到這騾子走得確實奇慢無比。稍催一催快了幾步,之後又慢下來了。
車伕言全家生計都仰仗這頭騾子,然後愛惜地撫著騾子的皮毛。
他也知道騾子終究會一日一日地老下去,到時候一家人唯一引以為生計的,也要失去了。
章越心底湧出不少感觸來。
他轉過頭看向清晨的汴京。
剛在勾欄裡歇了一夜的衙內,坐著寶馬香車打道回府,車駕的後面迤邐著一群廝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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