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近郊，一片別墅區，第三棟別墅的一個房間內擺滿了醫療器械，呼吸機，起搏器，心電圖機，監護儀……

床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人，張小亮坐在床邊，握著老人乾枯的手，面帶笑容。但能夠看出，他笑得很勉強，眼睛裡含著淚。

老人看著張小亮，笑了一下，手指動了動。

“姥爺！您要幹什麼？”張小亮抬起頭。

老人扭頭，渾濁的雙眼看向旁邊的桌子，桌面上放著一沓資料。

張小亮猶豫了一下，把資料拿過來，坐在床邊，一行一行念給老人聽。

老人很高興，彷彿張小亮唸的內容他讓十分滿意。慢慢地，他閉上了眼睛。

張小亮停了下來，眼淚奪眶而出。他記得有一次聽到姥爺跟老媽對話。老媽問姥爺為什麼總護著張小亮，姥爺說咱們一家都太累了，只要品行沒問題，就讓這孩子過得輕鬆些吧。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姥爺這話的意思，家裡人怎麼就累了？這兩天他終於知道了，這種累來自於執著，就像姥爺，都快不行了還在關心課題的進度。他的身體垮的這麼快，也是勞累過度的原因。可他雖然心裡明白，但這種執著就是放不下。

“嗡嗡嗡~”手機震動，張小亮拿起一看，是沈欣。

“小亮哥，螟回來了，讓我給你打電話，說……回春丹？”

“什麼？”張小亮騰地站了起來，快速說：“你們等我，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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