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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不好嗎？我們小，但是我們知道誰對我們好。”

小北臉上滿是困惑，伸手隔著紗布給穆驚蟄擦淚，“媽媽你別哭，以後你不喜歡我們就不說了。”

“不是說不說的問題，是你們都不許這樣了。”穆驚蟄將她小手小心放回去，“你不要亂動，免得疼。”

還真是疼，小北齜了齜牙，“沒事，媽媽，我不怕，沒有讓媽媽受傷我也很高興，要是媽媽也這麼疼，我會心疼的，我能代替媽媽疼，我很高興，我一點都不怕。”

小北其實很難受，疼得想哭，可想到她是代替媽媽疼，她就不怕了。

村裡其他的媽媽總說孩子病了，她們看著就難受，恨不能將孩子的痛拿到自己身上，來代替孩子痛。

她們沒做到，也做不到，她卻做到了，看媽媽好好的，她就高興。

穆驚蟄本來都擦乾淚了，可因為這一句，眼淚再次決堤。

“小北你...”穆驚蟄摸著小北被汗溼的頭髮，“你這樣我以後怎麼做到對你不好？”

他們怎麼能怪她對他們好，是他們一邊要求她，一邊自己先犯規的。

她對他們好點，他們就加倍對她好，一直加倍還回來，她才會越陷越深。

小小的人兒，一句話說得這麼戳人心。

可小北自己還不知道，還擔心她是不是也疼了，“媽媽不要哭了，你也疼的厲害嗎？”

“我不疼，你救我保護我了，我怎麼還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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