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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哭得小聲而又壓抑。

那股內心深處迸射出來的傷心和絕望，突然就徹底的壓垮了她，明明幸福就在咫尺，伸手就能夠得著……她卻不能伸手。

心裡痛得要死，凌菲眼淚掉個不停，怎麼也止不住，她抹了片刻乾脆放棄了，抹得太狠了，她怕一會兒眼睛太紅，被宋天墨看出來端倪。

凌菲咬著唇一邊掉眼淚一邊換衣服，衣服還沒有換好，宋天墨突然走過來敲響了衛生間的門。

“菲菲？”

凌菲立即止住哭聲。

身體猛的蹲了下去，用雙手矇住俏臉，可是還是沒有用，眼淚又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菲菲？”宋天墨連著敲了幾下，聲音帶著戲謔的笑意：“怎麼了？還沒好，不會是掉進馬桶裡去了吧？”

凌菲又好氣又好笑。卻不敢回答他，怕自己的聲音太過沙啞被宋天墨聽出來她哭過。

“真掉進去了？”宋天墨聲音裡的笑意更濃，盯著緊緊閉著的衛生間門：“你再不說話，我就破門而入來拉你一把了。”

凌菲傷心極了，聽了宋天墨的話卻差點被他逗笑，抬手扯了一條嶄新的毛巾，擰開水龍頭把毛巾打溼就敷在臉上。

“謝謝誇獎，我雖然長得很苗條，身材也好，不過那馬桶應該還裝不下我，不用宋總您幫忙了。”

凌菲隔著毛巾回答了宋天墨的話，聲音悶悶的，乍一聽來，完全聽不出哭過的跡象。

“你總算是出聲了。”宋天墨倚在門框上，薄唇勾起一抹優美的孤度：“動作快點，我在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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