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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億道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任何本尊都有善惡兩心，善惡也在一念之間。”

“就比如清虛，在沒有成為五大道帝之前，他也並不是那麼邪惡陰險，作為第一批進入諸天之境的生靈，他甚至是生靈中的翹楚代表，奮發向上，問道極顛。”

“善惡！”江辰虛眯起眼睛：“也就是說，所謂的善惡，其實是所處的局勢，環境，實力，地位，身份所決定。”

真億道帝無奈的看了一眼江辰，再次點頭。

“你是不是想說，我也會漸漸變成清虛那樣？”江辰忽然發問：“自私自利，機關算盡，權利燻心，眾叛親離。”

真億道帝低下頭，緊咬著紅唇並沒吭聲。

“我承認。”江辰長嘆了一口氣：“在權謀爭奪中，我同樣陰險狡詐，但那是對敵人。”

“若是我為道，斷然不會壓制生靈，盤剝眾生，以至於被權力迷失心智。”

說到這裡，江辰轉過身直視著真億道帝：“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成為清虛那樣的人。”

“我當然相信。”真億道帝點了點頭：“否則，你也不可能領悟出自己的獨特道論。”

“但是，對於此次四十九重天的主宰權爭奪，你還是沒有把真正的意圖說出來。”

聽了這話，江辰啞然失笑：“寞靈還是那個寞靈，不苟言笑，卻冰雪聰明。”

真億道帝：“……”

“你也對我的做法表示懷疑。”江辰緩緩說道：“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如果我不趟這趟渾水，四十九重天的局面會一直這麼僵持下去，穀神和清虛都是老奸巨猾之輩，斷然不可能在我沒捲入的情況下，爆發真正的決戰，讓我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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