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裝備?讓我們餓死、凍死?
我暗罵一聲,不得已拍了拍豆腐的臉,把他弄醒了,隊伍沉重不堪,彎著腰往前走。這種狀態,幾乎每秒都是一種折磨,寒冷的呼吸,乾燥的鼻腔、有些疼痛的肺部、灌了鉛似的雙
腿,沉重的肩背,壓的人抬不起頭。到最後,我和豆腐不得不互相攙扶著,以防止對方跌倒,短短一夜間,耳朵和手指都凍傷了,雙手僵硬,別說飛刀了,就是筷子都拿不穩。
但每當看到啞巴還在堅持,我就有種不服輸的勁兒,最終,我和豆腐走在了隊伍的前頭,濛濛和大鬍子等人都逐漸落後。也不知多久,在我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句天籟般的話:“到了。”
謝天謝地,總算到了。眾人幾乎都沒有心力去看千幸萬苦到達的目的地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紛紛往雪地裡一倒,真想就這麼睡過去。
這時,啞巴又說了一句讓人想吐血罵孃的話,他道:“紮營,晚上行動。”
這人一但放鬆下來,渾身的肌肉就跟泥巴一樣軟,這會兒也不可能直接睡雪地裡,否則就得成冰疙瘩了,只能爬起來,草草紮了營帳,燒了鍋熱雪水喝下,通體被這股熱流洗滌,渾身舒泰,至於周圍是個什麼地界,什麼情形,鬼才會去關心,直接倒頭就睡了。這種極致疲憊過後的舒泰,有種吸鴉片一樣的感覺,不知今夕是何夕,因此一覺醒來後,我都有些找不著北,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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