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下臺之後,南懷明等幾個臺下的觀眾站了起來。然而站起來卻又意識到臺上已經沒人,也不知道要站起來做什麼,於是又都坐了下去。
有那麼一種惘然若失的感覺。
南懷明環視了眾人一眼,導演、編劇、顧問、於派的老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眾人都緊蹙著眉,很意外地都沒有說話,不像昨日對厲少言,很直接的就是鼓勵和誇讚。
一次劍走偏鋒的表演。
和老腔老調,和老一輩傳承下來的表演,有著不少出入。
是定調子的時候了。
說餘飛好,那她就是真的好;說餘飛不好,那麼《鼎盛春秋》,她就可以退出了。
劇場最後方,白翡麗一動不動地隱匿在陰影裡。
“我想到了一個詞。”南懷明緩緩開口道,“用在這裡其實非常不適當,但是我想不出更恰切的詞——”
“春光乍洩。”
“這個詞,怎麼講呢?我不知道大家今天聽完餘飛的戲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覺得她處處都是破綻?”
導演點頭道:“確實,她今天甚至都不刻意去壓自己的雌聲,而是怎麼自然就怎麼唱。”
於派的老先生道:“順著她自己的感覺搞出了些新‘板眼’來,在我們聽來,自然到處都是破綻。”
戲劇顧問那位老先生若有所思道:“她今天的表演其實很有意思,過去唱《文昭關》的兩大流派,要麼強調‘悲憤’,要麼強調‘憂煩傷感’,她卻是先一層一層把情感推高,唱出了伍子胥的絕望,然後置之死地而後生,從絕望中驟然爆發出一種‘倒行而逆施之’的反抗精神,這是咱們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因為新,所以我們感覺不習慣,所以我們覺得處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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