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麵條樣疲軟。昏昏沉沉地揉著太陽穴,抬頭見窗外波色粼粼連天,半湖瑟瑟,半湖紅勝烈火,才知道這一覺竟睡到了黃昏時分。
她這作息,還真是和陌少完全反了過來。這樣下去,倆人算是連面都不用見了。
深衣翻身坐起來,見手上傷口已經全部凝結成痂,暗褐顏色,又粗又硬,就像一層老樹皮在指頭上裹著,裡頭隱隱地癢了起來。
她一陣心喜,傷口發癢,意味著皮肉開始新生,“三生”藥效果然神奇。
有那層痂包著,輕輕觸碰,也不覺得疼了。看來陌少說她一日之後便可以自行上藥,果然不是騙人的。
舒活了一陣筋骨,深衣去水井——自然不是那個方方正正的大水池了——汲了些水,小心翼翼擦洗了一番,又拿青鹽擦牙漱口。湖心苑中這些日用物品十分齊全,且樣樣都是上乘品類,想來是靖國府一併採買的,這些小物事上頭,倒是把陌少一視同仁了。
深衣是個閒不住的人,把自己拾掇清爽了,又出去蹓躂。
可這咫尺天地,便是她有意放慢了腳步,走不過兩刻多鐘的功夫,又逛回了原地。
無聊,忒無聊。
隨意抱膝坐在地上,看紅日一點一點陷入水中,詫異於還有蝶兒扇著薄翼在亂草從中翩翩飛舞。
揮袖一招,蝶兒為無形的氣旋所卷,輕飄飄顫巍巍落到她手裡,惶恐不安地用纖細腿兒扒拉她的細白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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