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又只剩下了深衣一個人。
朝陽驅散清晨的飄渺霧氣,野艾絨絨葉片上露珠晶瑩,水澤的清新氣息溼潤了鼻尖兒,好像又回到了在琉球玉山的日子。
她忽的特別想念玉山的家,想念爹孃,想念哥哥姐姐。
用袖子擦了擦臉,她默默地走進陌少的屋子。
屋中孤冷,昨夜的濃郁藥味纏綿不去。
陌少的輪椅在洗臉架旁邊,左手拿著棉布巾,在及膝高的小銅盆裡浸溼了水,擠幹,聽見她進來,動作微有一滯,卻未回頭。
深衣垂目看著自己紫腫不堪的雙手,輕輕道:“謝謝。”
陌少棉布巾探入右袖中,緩緩擦洗,漠然道:“我燒我的苑子,和你沒什麼干係。”
深衣訝然:“可是你救了我啊?”
陌少冷冷道:“不是救你,是教訓你。”
“我不明白。”
陌少道:“若是救你,在你下水之時我就會放火。”
深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陌少單手將小銅盆慢慢挪到腿上,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放上架子。
“沒有第二次。”
他徑直入了淨室,深衣近前看那小瓶,透明琉璃,其中有黃澄澄的菜油一樣的東西,隔著木塞,仍溢位腥苦氣味。
陌少出淨室時,發已經梳順,依舊沒有束起。換了一套深藍色的袍子,緇素領子挺立緊緻。如若不是那沒有半點血色的冷白麵頰,他幾乎就和這幽暗的房間融為一體。
這身打扮和昨日大相徑庭。
昨日那身白衣是大家子弟的燕居常服,今日這件,不過是件普普通通的庶人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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