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叔叔,也包括他自己。哪有什麼不老容顏,哪有什麼一如當初,只不過是乍見時一道為了減輕負罪感的安慰劑罷了。
週日,程毓醒後沒急著起床,等他聽到周宏遠買早點回家的聲音後,才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
周宏遠買了與昨天同樣的早點,糝湯、油餅,一樣樣擺在程毓面前。程毓既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拿起筷子夾了塊兒油餅攤開放在手心,撕成小塊兒丟進糝湯裡,泡得發軟、入味兒了才吃進嘴裡。周宏遠自己沒著急吃,只看著程毓。昨夜程毓說完那席話後,顯然沒睡安寧,眼下一片烏青,眼睛裡透出的光都暗了幾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得周宏遠心裡悶悶地發疼。
待程毓吃飽喝足了,周宏遠才開始吃。程毓心中冷笑,只覺得他是惺惺作態。
吃完早飯,程毓正欲拿起書來看,周宏遠卻抓了一下他的手,說,“叔叔,我們聊一聊。”
程毓不置可否。他不認為這會是場輕鬆且愉快的談話,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必要回避。至少,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裡,有罪的那個不是他。
“叔叔,我本來以為自己很瞭解你。我以為就算過了十年,我也一樣的瞭解你,瞭解你的想法、瞭解你的品質、也瞭解你的習慣……”說道這裡,周宏遠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是昨晚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我才知道自己那些一廂情願的討好有多可笑,自己那些輕輕拿起的關心與問候有多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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