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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陳東嘶聲哭嚎著，拼盡全力衝向陳道臨。

視線中。

父親的身體正從下而上，快速地化作血霧。

就彷彿積雪融化一般，隨風飄散在空中。

而父親，正看著他，溫柔地笑著。

那是他從未看到過的笑容。

陳東腦海中一片空白，淚眼婆娑，鼻腔酸楚的厲害。

他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衝到父親身旁。

終於。

在陳道臨肉身血霧消散到脖頸的時候，他到了。

嘭！

陳東踉蹌著跪在了地上，顫抖著雙手，朝著父親的面龐捧去。

“爸。”

“別走！”

“爸……”

他哭求著。

這一刻他哭的像個孩子。

突然，他的雙手在空中一頓，彷彿觸電般猛地回頭，嘶吼哀求道：“救救他，救救他啊！”

撕心裂肺的哭求。

遠處，陳道君和姜麒麟姍姍來遲。

“他已經回天乏術了！”

陳道君聲音沉重的說：“如果有辦法，我早就出手了！”

沉重的嗓音，如同晴天霹靂。

陳東呆滯片刻，回過頭，僵在半空的雙手，顫抖著捧向陳道臨的面龐。

陳道臨滿臉是血，眼中早已經沒了生氣，但嘴角卻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燦爛笑容。

只是這抹燦爛，隨著氣運侵蝕，也被快速抹去。

不等陳東雙手觸碰到陳道臨的面龐。

嘭！

一聲輕響。

陳道臨的面龐當空化作濃濃血霧，隨風四散。

陳東愣住了，雙手抓了一個空，僵在空中。

點點血霧飛灑到他的手中，灑到他的面龐上，溼潤且帶著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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