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責備他說的太多了。
“這位呢,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溪月。”軒轅明月目光深深的盯著舒恆。
“就是飄香苑裡的那個小倌?”慕容卿端起了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而後帶著幾絲嘲諷說道。
舒恆無意識的咬緊了下唇,不敢看任何人,只想著哪裡有道地縫能讓他鑽進去。
“溪月,別站著了,過來坐下。”軒轅明月說了幾次,都只見舒恆猶猶豫豫的,想坐又不敢坐。
“來,坐下。”他拔身而起,硬是將舒恆拉著在他旁邊坐下,將自己的仍舊溫熱的茶水推到了他面前,“我還沒有動過,你喝吧,其實,慕三公子沒有惡意的,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溪月──”
“我、我現在叫舒恆。”舒恆拘謹的盯著眼前的茶盞,忙糾正他的話,溪月這個名字,只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滿身的汙垢,擦不去,也洗不掉。
“舒──恆──”軒轅明月眼中露出了震驚,慕容卿抬至半空的手也頓了一下。
“哦,對不起。”過了半晌,軒轅明月趕忙道歉,“舒恆,其實,我前些日子去過那裡,但是那裡的人卻告訴我你已經不在了,我問他們你去了哪裡,他們一個個都搖頭說不知道,於是我就打算找樓主去問,可那些人又說他們樓主已經七八天都沒有出現了。
什麼?樓主又消失了?上回消失了兩三天,回來的時候就一身的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這一回又消失了七八天……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被藏了起來,所以我就憑著記憶花了張你的畫像拜託慕三公子找你,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僅派人在那裡暗中搜查,也在整個城中安排了人手尋找,沒想到,他們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離開了那裡,那天,慕三公子的一名手下回報,說是找到了一個和畫像上長的極像的一個人,而且聲音神態還有年齡也很是相仿,所以我今天就過來這裡看看,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你──為什麼要找我?”舒恆用眼角掃了一眼慕容卿,見慕容卿似乎沒再注意他,這才低低的問了一句。
“當然要找了。”軒轅明月突然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那個地方的。”
舒恆驀地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喉嚨酸酸的有點哽咽。
之後,掌櫃的命人一一將才端上來擺好,當易蓮進來送菜的時候,見舒恆也坐在桌邊,頓時驚的差點大叫出來,舒恆自然也看到易蓮震驚的表情,低頭一看自己的手竟然還被軒轅明月握著,於是趕忙抽了出來。
菜上齊後,軒轅明月親自斟了三杯酒,一人面前放了一杯,“來,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今日能夠相識相知,就是緣分,為了我們的緣分,我先乾了這一杯。”軒轅明月說完,就痛快的一乾而盡。
慕容卿若有所思的揚起唇角,緊接著也將酒灌進了喉嚨。
只剩下舒恆一人,愣愣的盯著酒盞,遲遲沒有伸手。
“怎麼了,我們二人都幹了,就差你一個了。”
“我──”舒恆猶猶豫豫,只盯著自己的手,“我、我的身份卑微,不敢和各位大人論緣分,所以這杯酒,我不能喝。”
他說完,就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坐在那裡,如坐針氈,像他這樣的人,還是站在這裡伺候人比較自在一些。
“舒恆?”軒轅明月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他收緊了五指,緊握的拳頭劇烈的顫抖的,連帶著整張桌子也輕微的震動起來。
慕容卿斜眼看了軒轅明月一眼,而後起身,“明月,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我給你留下些人,一會兒吃完飯後,讓他們護著你回府就好了。”
軒轅明月顯然沒料到慕容卿會這麼說,等他回過神來,他人已經消失了,扭頭從視窗朝下看,不想慕容卿也從下面看了上去。
兩雙眼睛,電光火石間的相觸後,慕容卿就轉身翩然離去。
“舒恆。”慕容卿離開後,軒轅明月立即大步走到舒恆身前,有些強勢的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
被他這麼一抱,舒恆的第一反應便是反抗,可礙於外面守著人,他硬是將自己的驚呼聲堵在喉嚨裡。
“舒恆,舒恆,”軒轅明月不斷的叫著他的名字。
恍惚間,舒恆覺得從那一聲聲呼喚中流露出的那種悲切的情感讓他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軒轅──公子,這、這裡是酒樓,請您、放開。”舒恆低低的衝著身後的男人說,這人的力氣著實的大,一雙緊緊的勒著他的腰,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把他弄得不舒服了,軒轅明月鬆開了手,慢慢將內心的激動壓制下來,而後掀開簾子,衝守在外面的幾個人低聲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讓掌櫃的給他準備一間上房。
怪了,這大白天的開房做什麼,可人家是大主顧,他也不敢問,只能按著吩咐開了間酒樓最好的客房,之後,又更加驚訝的看著那位主顧居然將舒恆也給一併帶了進去。
“呃,大人,那個──”終於在門即將要關住的那一剎那,掌櫃大著膽子問出了口,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於是連忙改口,“沒、沒事,我的意思是說,若是大人還有別的吩咐的話,儘管知會一聲,我立即去辦,立即去辦。”
(11鮮幣)第60章 你別再躲了,小心傷著自己。
等掌櫃出去後,軒轅明月拉著舒恆坐在了一張墊著軟墊的雕花椅上,又從旁邊拖了個圓凳,與他面對面坐了下來。
他們離的很近,近的甚至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那種氣息,透著一股淡淡的蘭香,很清新。
舒恆有些緊張,同樣是與這個人相處,在飄香苑的感覺和在這裡的感覺完全不同。
在飄香苑,與他對視,與他說話,總想著自己是在盡義務,應該千方百計的討客人歡心。
可是出來後,與他對視,與他說話,卻總覺得緊張,彆扭,還有點不知所措。
軒轅明月盯著他,眼中露出了些許的急切,彷彿恨不得立即將他揉進懷中。
他努力剋制著那種衝動,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放在旁邊的桌上,停頓了片刻,將身子微微向舒恆靠近了一些。
雖然只是一點距離,但舒恆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