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倏的翻身坐了起來。
不行,他得去皇宮看看,可是如果他一走,這飄香苑就連一個能管事做主的人都沒了,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覺得離開還是不妥,於是又耐著性子繼續呆著。
這種倍受煎熬的日子過了兩三天,有一天,冷秦楓正在假山旁坐著乘涼,溪月則站在他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片鏡湖微微發著呆,就是這個時候,寒霄不經意間闖入了冷秦楓的目光,後者馬上驚措的轉頭,當對上那雙依舊冰冷漠然的雙眼時,那顆火熱的心瞬間被冰水澆滅。
溪月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扭頭一看,居然是寒霄。
(10鮮幣)第52章 這藥是誰讓你送來的?
“溪月,你到鸞夕閣幫我去看看樓主的情況。”冷秦楓儘量壓抑著自己想要立即奔到他房間的衝動,用近乎冷淡的口氣吩咐著身後的溪月,前些日子在暗閣對他說了那番話,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想見自己了,如果自己這麼冒然一去,多半會被臭罵一頓然後哄出來,他嘆息的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溪月,“還有,把這個東西帶著,應該會用的著。”
溪月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那瓶子是用來幹什麼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措,“這是傷藥,要我拿給樓主,難道是樓主受傷了?”
“怎麼了,聽到他受傷了,你好像很急的樣子。”冷秦楓突然扭頭看著他,冷毅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可思議。
“不、不是。”溪月連忙擺手解釋,但一想到寒霄的身份是飄香苑高高在上的樓主,自己要是說不急好像很不近人情,但是說很急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於是站了半天,吞吞吐吐的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冷秦楓一直目光犀利的盯著他,這一盯,更是叫他臉紅心跳,堪堪變成了個啞巴。
“好了好了,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快點拿著這藥去吧,時間拖久了不好,對了,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跟你說兩句悄悄話。”
“啊?”溪月瞪大了眼睛,悄悄話,什麼悄悄話。
“快點過來啊!”冷秦楓擺手讓溪月快點過來,溪月雖然疑問重重,但也湊了過去,將耳朵貼向冷秦楓的唇,就聽他帶著熱氣的聲音從嘴裡蹦了出來,“一會兒你進去給他藥的時候,他肯定會問你這藥是誰給的,你千萬別把我的名字給供出來,就說這藥是你自己親自準備的,之後,他肯定又會繼續問,好好的為什麼要給他準備傷藥,你就說沒受傷也可以備著點,以防不時之需。”
溪月聽完,狐疑的看著他,想問,卻還是沒有問出口,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按著冷秦風的吩咐,來到了鸞夕閣寒霄的房門口。
他並沒有馬上敲門,而是將耳朵貼上門板,仔細的聽了一陣,裡面安靜的很,半點聲音都沒有,溪月開始懷疑寒霄究竟在不在房中。
正心生疑慮的想著,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嚇的他差點扔掉藥瓶掉頭就跑。
“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偷聽什麼,還不快點滾進來。”
是寒霄的聲音,溪月握著藥瓶的手突然捏的更緊了,又停頓了片刻後,他才緩緩的推開門,低著頭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寒霄側躺著,用右肩抵在床柱上,黑玉般的眼睛裡漾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光,越發透著一股令人膜拜的高貴,溪月低著頭,只看到整齊的擺放在床下一雙精緻的黑靴,但卻能感覺到頭頂上那股灼熱的視線。
“不好好的呆在孌閣,跑來我這裡做什麼,還是覺得孌閣裡的日子太舒服了,覺得不適應,還想繼續做下人?”
溪月聽著他刻薄的口氣,緊緊的咬住了牙齒,他真的很想掉頭就跑,可是一想到冷秦楓對自己實在是不錯,好不容易幫他辦一件事,總不能因為一兩句刁鑽的話語就半途而廢吧!
“我、我是、是、就是……”
他說的吞吞吐吐,聽的寒霄有些不耐煩,拔高了聲音冷斥道:“是是是,是什麼,有話就快說,沒話就趕緊給我消失,看你這付軟歪歪的樣子就覺得心情不好!”
“我──”或許是被寒霄尖刻的話語刺激到了,溪月突然大膽的揚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盯著他那雙彷彿永遠都不會流露出笑意的冰瞳,他大步的走到床前,真的很想將藥瓶扔在他臉上,而且還是狠狠的,可是,下不了手,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相處久了,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自己最狼狽絕望的時候收留了自己,他不想傷害他。
慢慢的將藥瓶放在床邊,寒霄的目光沒有隨著他的手而移動,只是淡然的盯著他,方才慍怒的神色從他臉上緩緩褪去。
“這是傷藥。”說完這四個字,溪月突然覺得語塞,他決定,如果寒霄不再追問的話,他就什麼都不說,在原地站著等了一會,寒霄一直都保持著沈默,他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他什麼都沒說,正要開口說要離開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了過去。
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完完全全落入了寒霄懷中。
剛才還被冰凍著的血液,頃刻間冷不防的被一團火焰點燃,全身上下頓時覺得舒坦起來,可那種暖烘烘的感覺卻還是令他懼怕無比,因為,這個抱他的男人不像秋水那般柔情似水,總是動不動就對他發怒,實在是太陰晴不定了。
“這藥──是誰讓你給我送來的?”半晌後,寒霄才開口詢問,他的嗓音低沈性感,充滿了磁性,可在溪月看來,那根本就是魔鬼的聲音。
“你、你要做什麼?”溪月慌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寒霄的一雙手已經撩起了他的衣裳,慢慢的伸進了他的褻褲,那手就好像蛇一般,既冰冷又靈活的在他凝脂般的肌膚上蜿蜒滑動,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侵犯了,可這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覺得害怕,或許,他真的已經習慣了寒霄粗暴的蹂躪糟蹋自己。
“你別管我要做什麼,先回答我的問題,這藥,是誰讓你送來的?”寒霄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突然覺得很好笑,張嘴便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糊著逼迫道:“說,如果再不說,我就把你的耳朵給咬下來。”
“我。”溪月用蚊吟般的聲音吐出一個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羞澀,或許是兩者都有,總之,他的臉現在已經紅得是一塌糊塗。
“你?”寒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驚訝,但是隨後他就輕輕的笑